动弹。
我大声说:“缇丰王子!缇丰王子!你听到我的声音吗?”
众人面面相觑,大概以为我又在故弄玄虚。
缇丰王子似乎颇为激动,他目光快速转动,像是在寻找我声音的方位,我喊道:“王子殿下,我们已经潜入城堡之中,我在用远黑山的法术与你沟通,你无需出声,仅仅只要想象,我便知道你的意思了。”
缇丰王子深深呼吸,想:你可真是充满意外,面具。
我问:“你没有受伤吗?王子殿下?”
他想:目前没有,但被荆棘锁链缠绕住了,如果乱动,只怕后果不妙。真是该死,那个名叫安塞的混蛋居然窃取了黑血禁锢的力量,这倒是万万没料到的事。
我放心下来,兴冲冲的对同伴说:“缇丰王子并无大碍。”
泰雷尔将信将疑的问:“他在哪儿?”
我说:“在一个大厅中,他大概被绑在一张高背椅上,天花板上挂着水晶石像鬼的吊灯,一张大的惊人的餐桌,四周全是沁心玫瑰,墙上挂着一位美丽女士的画像。”
巴图·英格尔雀跃的说:“那是真实之眼的餐厅,那是音图尔的画像!天哪,你真的能看见缇丰王子!”
我不解的问:“但这位女士与缇丰王子并无相像之处,我记得你说他们长得两人一模一样。”
厄夜使者居然有些窘迫,他说:“他们两人都美丽极了,这一点上,他们确实有共通之处。”
原来这混蛋不过是被美·色迷住心神,随口激动的胡说罢了,害得我疑神疑鬼了老半天。
我强忍住脾气,又问:“王子殿下,曼龙呢?”
缇丰王子想:他至今依旧昏迷不醒,大概伤势过重吧。他接连被重创,即使是他这样强大的血族,也需要长时间的休整。
我激动坏了,这证明我的神经入侵语言已经成形,从今往后,只要我砍伤敌人的脖子,就能让他陷入长眠。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我能砍伤敌人的脖子,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不如直接将他斩首算了。这令人沮丧的念头让我不禁黯然神伤。
片刻之后,我振作起来,说:“缇丰王子,还请放宽心,我们马上便能潜入城堡,将你营救出来。”
缇丰王子自嘲的想:“我从没想到居然还得仰仗你来拯救,面具。”
我听他声音有几分调皮,忍不住血脉偾张,情·欲涌动,说:“自古英雄救美,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我听见缇丰王子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似乎有几分恼怒,我顿觉不妙,说:“我们要展开行动了,再见,我的王子。”
我切断联系之后,回头对同伴们说:“就是这片石壁,暗门就在这里。”
英格尔张开双臂,身躯贴在石壁上,聆听片刻,苦笑着说:“的确,这石壁相对单薄,也许不过只有五米的厚度,如果有大量炸药,也许我们能炸穿着厚重的暗门。”
我想:梵卓设计这城堡的时候,自然也建造了开启暗门的开关,但也许他遗弃城堡的时候,将这厚重的石门彻底关死了。那开关自然藏在某处,但这洞穴如此庞大,我们又该去何处寻找?
萨佛林忽然惊奇的说:“你已经知道这城堡是梵卓建造的了?我还担心的不敢告诉你呢。”
我笑着想:“小姐何必隐瞒?在下对你信誓旦旦,别说是梵卓建造的城堡,便是梵卓本人藏在其中,我也绝不畏缩。”
萨佛林嘻嘻一笑,揶揄道:“要是梵卓真在这里,你们可得扭头就跑,我一定不拦着你们。”
我收起笑脸,正想问英格尔有何打算,泰雷尔忽然说:“你们退开,退的越远越好。”
尼姆与达蒙两人肃然起敬,依言而为,逃得比兔子还快,英格尔愣了愣,也慢慢朝后倒退,他说:“你打算砸开这墙壁?我觉得这石墙至少有三十吨重。”
泰雷尔跪倒在地,将战锤高举过头顶,用无比虔诚的声音念诵着圣经上的篇章。金光如云雾般缭绕在他身边,随后融入他的肌肤之内,他背后仿佛长出一对金色巨翼,而他本人也变得伟岸英勇,身体中似乎蕴含无穷无尽的威势。
随后,他化作一道金光,须臾间撞在石壁之上,我感到一阵地动山摇,眼前金光乱窜,耳朵几乎被巨响震聋,强烈的气流将我如同稻草般吹飞了出去。
我在地上滚出几米,仓皇的抬头观望,发现在泰雷尔可怖的神力轰击之下,那堵厚重的石墙已经化作了碎末,露出墙后一条深深的通道。
泰雷尔在地上跪了几秒钟,沉着的站了起来,用不容辩驳的语气说:“走吧,上帝已经替我们开辟了道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