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没跳车逃亡,但我听到他暗想:“镇定,镇定,不要辜负同伴可贵的信任。”他平抚情绪,笑着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缇丰王子?毕竟这涉及到萨巴特与卡玛利拉的大事。”
我哈了一声,一惊一乍,让他心惊肉跳,我嚷道:“此事不可令王子得知,一来赶不及,二来咱们有难言之隐。”
挚友先生也说:“没错,缇丰王子并不知道我与面具之间的合作关系,无策,如果你决定帮忙,我必须请求你替我们隐瞒此事。”
无策用力点头说:“我知道啦,既然你们这么轻松,我相信里面的血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吧。”
我和挚友先生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色,无策心中极为不安,暗想:“他们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里面有了不得的怪物么?”
挚友先生长叹一声,说:“我也不来瞒你,无策,其中可能有两到三位大妖魔,其中一位是斯密茨的魔鬼,一位是乔凡尼的死灵法师。”
无策心脏咚咚直跳,浑身发汗,眼睛里金光乱冒,他颤声说:“不可能?萨巴特....怎么可能在缇丰王子的地盘如此嚣张?怎么没人事先通知缇丰王子?”
挚友先生说:“我调查了他们潜入的路线,卡玛利拉中有人掩盖了他们的行踪,估计是缇丰王子的对头,那位叫格伦德尔的大妖魔,一手策划的阴谋。我猜测格伦德尔认为这些萨巴特的目的是找缇丰王子麻烦,这是他最乐于见到的事。”
无策彻底惊呆,顷刻间竟无言以对。
挚友先生从包裹中摸出三个面具,只见是猴头、猪头和络腮秃头,似乎是取自本国古典神话的形象。他说:“按照目前交通的状况,我们将在晚间五点赶到。根据计划,届时将有三十位学者出席龙葵庄园的学术研讨会。
其中有五人是呆板的英国老古董,我让他们的手机因欠费而失效,又延误了他们飞机的起飞时间,他们在晚上八点才能抵达下洋,而且无法与庄园的主人取得联系,我们尽量通过和平的手段将那位女士救出。”
无策听出他似乎并不打算硬来,不禁松了口气,他取过络腮秃头,挚友先生戴上猴头,把猪头递给了我,我一见大不满意,但若是为此纠结,倒显得我这人小家子气了。
一路该死的堵车,等开到龙葵庄园已经是下午四点五十了。此时已然日暮,黄昏的太阳,血色的层云,公路绕着林地盘旋而下,远方雄伟的庄园在绿地的包围之下,仿佛油画中描绘的景色,放眼千里,寂寥无人,真想不到下洋还有这样幽静而美丽的地方。
我将车子驶到庄园前头,我们三人戴上面具,挂上吊坠,一位满脸茂密胡须的中年南美男子走了出来,他穿着红色的燕尾服,眼神中闪烁着好客的神色,他用纯熟而口音浓重的英语说:“三位客人,欢迎来到此地。不知你们为什么要带面具呢?我们此次并不是化妆舞会。”
此人看上去相当平和,但他站立时避开灯光,隐在阴影之下,说话时嘴唇微动,生怕露出其下尖牙,他很可能是一位血族。
挚友先生英语口语不大灵光,但他用天衣无缝的鬼佬中文说:“沃们是银锅佛伯格学院的连森,梅耶和查特,逆好,请问逆是乔·禅先生么?”
中年男子用流利的中文回答:“不,不,我是他的朋友,帕斯卡尔·奈波斯,他眼下正在准备晚会事宜。我听说过你们三人,诸位大驾光临,令庄园蓬荜生辉,真是不胜之喜。不过出于谨慎,我希望你们有打印我们交流群中传播的请帖。”
挚友先生自然准备就绪,他从口袋中取出三张卡片递给帕斯卡尔,帕斯卡尔也不看重,只不过草草扫过一眼,又笑道:“三位可以将面具摘下来啦,正如我所说,我们此次并不是.....”
我用伦敦腔的英语悄悄的说:“我们来自墨慈的教会,先生。我们是诺菲勒族系的人,容貌不便见人,很抱歉我们没有事先说明,但我想在学术研究的领域,我们可以暂时抛开党派之争。”
他稍稍一愣,忽然笑了起来,他轻声说:“荣幸之至,血亲。请容许我重新介绍我自己。”他朝后退开一步,郑重的鞠躬行礼,说道:“帕斯卡尔·奈波斯,乔凡尼族系。”
乔凡尼族系,他就是那位死灵法师吗?
挚友先生立即接口道:“逆鼎鼎大名,帕斯卡尔先生。逆在拔习制造的名噪一时的墓穴眯案至紧为人紧紧乐道。”
注释:
乔凡尼族系——偏向萨巴特的族系,或者说是中立的族系。乔凡尼是商业领袖,将人类与血族一视同仁,是行走于凡人之间血族的典范。除了他们惊人的商业头脑和令人垂涎的财富之外,他们中还吸收了中世纪以来的死灵法师,因而几乎所有血亲都具有强大的死灵法术。有人说:他们赚取金钱的目的就是为了研究死灵法术的至高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