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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得知后伤心欲绝,也没在夏梁留下来,不久之后就搬走了。但是五年之后,那张公子带着续弦妻子又搬回来了,听人说是思念亡妻缘故。
滕衫说:“这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刚当捕快,吓了个好歹。查了半天什么线索都没有,大家都说肯定是下人变成恶鬼寻仇,沸沸扬扬好久才过去。没想到过了十年,事情又被翻出来了。”
楚钰秧托着腮帮子,说:“那恶鬼为什么不杀了张公子呢?他骗了李小姐,还娶了李小姐,恶鬼没有理由留着他啊。”
“……”滕衫张了张嘴吧,瞪着他瞧了两眼,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楚先生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头。
旁边有几桌离得他们不太远的客观,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论,都忍不住往这边瞧过来。
好在这个时候,小二带着一人上楼来了,说:“客观,就是靠窗的这桌。”
那人点了点头,冲着楚钰秧他们这桌就走了过来。现在来的,肯定就是滕衫说的远房亲戚了,也没有别人。
楚钰秧回头一瞧,顿时抽了口冷气,眼睛都瞪大了。不只是他,就连滕衫也目瞪口呆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来人看起来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穿着一身蓝衫,打扮的儒雅俊秀,样子长得更是好看到没得挑。楚钰秧一眼就分辨出来了,这是他在城门口瞧见的那个男人。
蓝衫男人走过来,问:“是滕大哥吗?”
滕衫赶紧答应了一声,哈哈笑着说:“是我是我。你瞧,这么多年没见,我都不敢认了,我给你们介绍,这就是我那远房兄弟林百柳。”
林百柳在空位置上坐下来,正好就挨着楚钰秧,坐在赵邢端对面。
赵邢端一侧头,就瞧楚钰秧用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盯着林百柳瞧。他心里顿时有点不爽,为什么不爽,赵邢端一时间没想明白,不过很快就找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
赵邢端觉得楚钰秧那副色迷迷的模样实在太丢人了,他们同坐一张桌子,让自己也跟着丢人,所以自己才会觉得格外不爽。
林百柳坐下,滕衫就给他介绍了楚钰秧和赵邢端。
楚钰秧热情的问:“林兄,你要在这里常住吗?”
林百柳摇头,说:“只是路过,就住几日,还要去别的地方。”
滕捕快说:“那就住在衙门里罢,也不用找住店的地方了。而且现在这里晚上不安全,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担心……”
滕衫大咧咧的,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好意思,林百柳虽然好看,但怎么说都是个男人,他这么说恐怕林百柳不高兴。
林百柳并不介意,脸上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倒是这一顿饭,赵邢端看起来不怎么高兴。不过他平时也是冷着一张脸,所以滕衫只当端王爷觉得菜色不合胃口。
林百柳只是吃了一会儿,就说长途跋涉身体有点累,想要回去休息了。滕捕快就给了银子,起身带着他先回衙门,留下楚钰秧和赵邢端两个继续吃晚饭。
林百柳一走,楚钰秧就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赵邢端,说:“端王爷晚饭都没吃两口,难道是水土不服?”
赵邢端也不知为何心里怄了一口气,说:“我并没有楚先生想的那么娇贵。”
楚钰秧肯定的说:“那肯定是端王爷吃醋了?”
赵邢端一愣,说:“这话从何说起?”
楚钰秧并不解释,搬着凳子往赵邢端身边凑了凑,痴痴的笑着,直笑的赵邢端后背发麻,脸上表情也不自然了。
赵邢端终于有些顶不住了,站起身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楚钰秧赶紧也跟着站起来,说:“等等我。”
不过赵邢端没有要等他的意思,已经快步转身往从楼梯下到一楼。
楚钰秧小跑着追到楼梯口,伸头一看,赵邢端人高腿长,竟然已经就要走出酒楼的门了,现在除非自己直接从二楼跳下去来个猛虎扑食,不然根本追不上他。
时间已经晚了,酒楼里没什么客人,零零散散的几桌,掌柜靠在柜台后面,倒是店里伙计不少,都没什么事情做,用抹布抹了好几遍干净桌子。
楚钰秧一瞧,立刻憋足了一口气,冲着楼下就大喊:“他吃饭没给钱!别让他跑了!”
楚钰秧声音洪亮,底气颇足,大喊之下一楼所有人的身体都是一震。店里的伙计还有掌柜的,全都条件反射,没看清楚是谁,却已经冲到了门口,将正要出门的赵邢端给拦了下来。
楚钰秧趁着这功夫,“噔噔噔”从楼上快跑下来,终于追上了赵邢端。
被拦下来的赵邢端脸顿时黑了,气得七窍生烟头顶冒火,恨不得将楚钰秧拽过来鞭挞一番。
酒楼里的客官们完全不知前因后果,只当赵邢端衣冠楚楚原来败絮其中,竟然想吃霸王餐,忍不住指指点点。
掌柜挡住了赵邢端,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和滕捕快一起来的客官,滕捕快前脚走已经给过银子了。
掌柜红了老脸,赶紧说:“误会误会!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
赵邢端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正要找楚钰秧算账,去而复返的滕衫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抓住楚钰秧就说:“楚先生,不好了,有人死了,快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