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拳击手没有立刻离开酒店。一个冲了出去,两个在酒店分头搜查。就在二楼那间房下方的一楼几乎是第一个被搜查的。魁梧的拳击手将门猛地撞开,没有丝毫顾忌到酒店*问题。然而当他环顾四周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什么人,他站了一小会儿就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接着他向浴室走去,拉开了浴室的门。浴室的排风扇卖力地吹着,却依旧没有吸尽里面的水汽和烟雾,一个瘦弱的男人站在浴缸里淋浴,当听到开门的声音时,他冷冷地转过来有些紧张地看了拳击手一眼:“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拳击手仔细看了看那个男人□□的身体,觉得不像是自己要找的人,接着他又打量了一圈四周以确认绝没有第二个人能藏在浴室里,这才又转出去开始搜查房间。他看到床上放着一套随意脱下的衣物,墙角有一个行李箱,还有一台半打开的电脑,很明显是个前来住宿的单人。拳击手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更多可疑的东西,在浴室里的男人就要冲出来前离开了房间。
而作势要追出来的沈晾,裹紧浴袍,来到门边探头往楼道里疑惑而警惕地看了几眼,又忙关上了门。他一扭过头,就看到旁辉从窗口下来,再度跳进了房间。沈晾面无表情地脱下浴袍,换上床上的那身衣服。那身衣服是旁辉从二楼那一对男女那儿“拿”来的,旁辉在他穿上衣服之前抢先用手拦在了他的腰和衣物之间。沈晾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对贴着自己腰的那只手有十分的不习惯。旁辉仔细看了看沈晾已经被水冲得发白的伤口,皱眉说:“我给你包扎。”
“没时间了。”沈晾拒绝了他,用一块旁辉随身带着的伤筋膏药贴住手臂上的伤口,侧身让旁辉的手滑了出去。
旁辉也没有再坚持,他衡量了一下现在包扎和立刻赶回去就医之间的利弊,选择了后者。如果沈晾伤到的是腰而不是手臂,旁辉就没有那么镇定了。两人迅速翻出窗外,旁辉已经联络到了王国,两人在黑夜里奔跑了几千米,终于看到了王国焦急地等在大路旁的车。
王国的车开启之后,沈晾隔着窗口看见两个身材强壮的拳击手朝大路冲来,然而在这大半夜还川流不息的城市里,他们已经失去了追踪的目标。
沈晾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才将身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旁辉一直因警惕而树立起的强大的气场也稍稍回落。王国和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警员脸色难看,回了好几次头,然而看到沈晾疲惫的脸色都没有开口。
沈晾觉得困意一阵阵袭上来,他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灯光,双眼睁着,却一眨不眨。接着他感到有一只手将自己放在大腿边的手盖住了。那只手很温暖,比他的体温要高不少。沈晾微微动了一下,对方却没有移开,沈晾的心里仿佛被什么羽毛撩了一下,然后他的身体不动了。
王国一直到快要到警局,才听到旁辉说了一句话:“医务室还有人么?”
王国的心一紧张,连忙说:“怎么了!?谁受伤了!”他话是这么说,眼神却通过后视镜看向了沈晾。
沈晾有些厌烦地开口,阻止了旁辉漫长的叙述:“手臂开了个口。”
王国险些一脚刹车让后面的车来个被动追尾。
“怎么回事?”他回过神来冷静问道。旁辉没有一开始就说,说明沈晾的伤不是很重。在手臂上的伤口显然是最轻的伤了。
旁辉斟酌了一下,挑挑拣拣凝练地将他们在地下拳击场的遭遇说了一遍。整个车厢的气氛都有些静默和紧张。
旁辉看到车子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住,才松开了握着沈晾的手。包围自己的暖意一消失,沈晾就觉得有些凉丝丝的。他起身出了车门,和几人一起走进了警局。大晚上的警局依旧有人留守,仿佛是知道应接旁辉和沈晾的行动。医务室的很快就被叫过来了,将沈晾带走了。王国这时才有时间来仔细地问旁辉细节,然而旁辉补充了细节之后,线索却依旧不甚明晰。
“我觉得我有一段时间不受理智控制,”旁辉揉了揉眉心说,“如果不是阿晾——”
王国紧锁着眉,点了点头。他知道旁辉的意志力,但也知道那种环境有多么容易让人失控。如果连旁辉都不受控制,有一个特殊人物的猜测已经基本能够确定属实了。
王国迫不及待等沈晾过来,他无法分辨那种异常究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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