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热带灼热的阳光透过候机厅高大通透的窗玻璃射进来,把整个大厅烘得热气蒸人,出风口隆隆地往外排着冷气,也没将温度将下来。
娅蕾只好去厕所将套在身上的长袖针织衫脱下,只穿一件短袖T恤,这才感觉凉快一点,透了口气。她心想赶紧上飞机就好了,机舱里的冷气足,密封好,汗就不会下来了。
可是上了飞机一瞧,更热,这是东方航空公司的一架麦道飞机,空间小,乘客多,娅蕾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刚一落位,她的眉头皱起来,赶紧将头扭向窗外,原来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浓浓的狐臭味儿,差点将她熏倒。她自己安慰自己,幸亏飞机往北飞,过了长江气温降下来后,这种气味就会小了。
二、
飞机很快起飞,飞过长江之后,机舱里的人纷纷套上了厚衣。
飞机飞过黄河后,娅蕾俯瞰大地,大地一片苍茫,这是在地理上她到的最北边的一点。她对眼下的一切充满好奇。
北方的山头、田野,斑斑驳驳地像铺棉絮一样,铺着一层薄雪,飞过的所有城市上空,乌压压地一片黑云,这是污染造成的景观,相对海南的天高云淡,阳光灿烂和晴风雨露,真是两重天。
进入北京上空时,广播里播出北京地面温度是零下六度到零上三度,机舱里的乘客“嗷”地一声叫了起来,纷纷拿出最厚的大衣,娅蕾也披上那件长毛衣安静地坐在位子上,静静地望着舷窗外的这座城市。她内心忐忑,就像一只小鸟,义无反顾地扑向这座未知的帝都。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刚从一年四季满眼绿色望不够的海口落到了板着面孔冷冰冰对着她的北京城,娅蕾的心里冰凉冰凉的。
下了飞机,她随着大批的乘客往出口走,越走她步子越慢,心跳越快,快要看到出口处围满接机人的栅栏时,她几乎抬不动腿,她定了定神,心想:对方多么让自己失望,也要做到彬彬有礼,进退有度。
这样想来,娅蕾这才勇敢地抬起头,眼光向栅栏处扫去。
栅栏处有许多接机的人向人流招手。
娅蕾大眼一扫,看出来这些都是跟自己没关系,正在担心时,她发现:就在栅栏的最旁边,有一人先是趴在栅栏上,一直盯着她,先前他们的眼光碰到过,娅蕾并不确定,又往别处搜寻,一直到她离栅栏处有五米远时,这人才直起腰,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然后这个男人就往出口处挤来。
娅蕾和他一直用眼睛互相提问:“你就是那个每天给我打电话的人吗?”
“你就是口口声声,声称自己眼光很高的那人吗?”
“对!应该是他,他向出口处走来,望着我,可是他为什么脸色如此的严肃,好像家里死了亲人?”
“她说过,她是长发,身穿枣红色长毛衣、牛仔裤、靴子,可为什么眼睛恐怖地大睁着,脸色为何如此苍白,一点笑容都没有,好像受了空姐的虐待。”
“这人长得虽然不英俊,但眉眼却有一股男子气。外表打七十分以上吧!”
“你别得意自己的长相,我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让我跟你待半个小时,保准能画出你的漫画送给你。”
这五米的路程,竟然是跨长江过黄河仿佛走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眨眼俩人走到了一起。
还是娅蕾没有将酷装到底,她露齿一笑说:“你是陈大哥。”
陈山依然未笑,点点头伸手接过娅蕾的包箱只说了句:“你——就是刘小姐。”
俩人刚刚接上头,正要往外走。
突然,有一人冲到娅蕾的身边一下抱住她,又拍又打喊道:“你真是瞎了眼,从你一露头儿,我就认出你这个丫头,我拼命向你招手,你就是不往我这边瞧,大眼睛也不知道在瞟谁,扫过来扫过去,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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