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任云没有说话。
“嫂子,海口地震了,赶快下楼吧!我哥让我来叫你。”
“我这个样子怎么下楼?震吧!我不怕。震死拉倒。”
任陈放怎么劝说,任云就是不下楼,铁了心让房子压死自己。
陈放也没有办法,只好走了,陈放一走,任云一阵孤独感涌上心里,眼泪又下来了。
三、
晚上,北京的家人看到了电视新闻打来电话询问海口地震的情况。
任云大致说了一下。
云展和小慧都劝他们全家回北京躲躲地震,任云只是说陈山忙走不开身。
这就是一九九四年年底的最后一天发生在海南的地震,无疑,这也是陈山和任云婚姻里的大地震,这次地震彻底催毁了他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庭。
晚上陈山回来,把一份起草好的离婚书放在任云的面前。
任云的眼泪又下来了,夫妻俩在书房里就这么僵着,陈山从来没有见过任云如此地伤心,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涌出,浓密的睫毛上挂了一串串的泪珠,陈山冷漠地看着任云,突然感觉妻子这个状态自有一番雨打梨花的韵味,可陈山已无心去欣赏爱妻的这一面,但陈山心里终于找到了一丝平衡。
这天晚上,任云和陈山俩人虽然在一张床上,却背对着背,各睡各的,一宿无言。
四、
第二天,任云没有跟陈山打招呼,坐飞机回了北京。
小慧和云展听说任云突然回京,都赶来看她。
一见任云的面,她眼睛下面的淤青触目惊心,夫妻俩人都吃了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情?两口子前天晚上来电话不还是好好的吗?还为未来做了许多打算,不像是要散伙的样子嘛。
任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垂泪的份儿。
“我给陈山打电话,我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展见任云这幅惨相,义愤填膺,血气方刚要找陈山算帐。
任云咬死就是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擦眼泪,小慧看见她的手腕处也有一块淤伤,并且脱了一块油皮,她问:“你身上还有多少伤?”
任云哭得直打哭颤,摇摇脑袋道:“不……不知道。”
小慧替任云脱了睡衣,一看她吓了一跳,原来左膝盖上,大腿上,胳膊上都有不少的青痕,数下来也有十几处,她心里吃惊不少,问任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云却不回答,她疲惫的躺在床上不愿意说话,小慧关了灯来到外屋,告诉云展任云身上的受伤情况。
云展听了肺都气炸了,他道:“你陈山算什么男子汉,只会在家打老婆,有本事去杀那个奸夫去。”
他一想打电话说不清楚,还是面谈能谈得清楚。
第二天,云展登上了飞海口的航班。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在了海口机场,他出了机场要了一辆出租赶到了陈山的公司,陈山的公司冷冷清清,云展才想起这天是元月二号,还在放假中。
可陈山正好在办公室,云展推门一看,陈山和陈放正在说话。
云展的出现,陈山愣住了,陈山对陈放说:“你先出去吧。”
云展拦住陈放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有什么可背人的,你别走。”
云展对陈山说:“你跟我说明白,你怎么把任云打成那样的?你要离婚就离婚,我赞成!我不反对。有本事你把那个张大陆杀了,我去替你坐牢。”
陈山此时看云展的眼神很怪,可是他却不慌不忙地。
陈放赶紧上前拉架,把暴怒的云展拉到沙发上坐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
听了这一切,云展象个泄了气的皮球,搭拉脑袋不说话了,云展问陈山:“她身上有十几处青痕,是怎么回事?”
陈山听了也很吃惊,他只说了句:“不是我打的,我没有动手。这个你放心,我陈山就是再受委屈,也不会打老婆,也不会打女人。”
陈放悄悄退了出去。
陈山和任云展俩人沉默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