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为什么?”海华吃了一惊,不由得感慨世事难料起来了。
“嗨!……还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放不下呗!”
“你觉得你们有结果吗?”海华不死心地追问道。
“不太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娅蕾的情绪并不高,根本不像是在热恋中的人。
海华见娅蕾这样说话,就知道他们对未来还不确定,可也不好硬拆开这对儿,俩人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许他们是习惯待在一起了。
“娅蕾,你还爱焕英吗?”海华问道。
“爱?不爱?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习惯在一起了,我有事情习惯去找他商量,他有事情也习惯找我商量,你说这是爱情吗?如果不是爱情又是什么呢?再说……再说……”她没有把“再说”的后面的话说出来。
娅蕾没有把内心最真实的一面告诉海华,麦正倡被害不久,娅蕾根本没有心情接受与一个陌生男人相亲,这话又说不出口,只好拿焕英来说事顶缸。不过,她跟焕英在习惯性的交往中,慢慢又找回了些当初的依赖感,说跟焕英复合,也不是没影的事情。
海华望着发愣的娅蕾,不无遗憾地说道:“嗨!你们这是在走过程,什么时候这个过程走完了,最后一点点感情消耗尽了,才会清醒。”
娅蕾无奈地说:“可能吧!在这方面我真是个没用的人,但愿我们俩都能走完过程,有个好结果。对了!我还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他和他老婆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但得给他们母子俩一性付完50万元的赡养费。”
“这笔钱听起来不算多,在前几年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到手,可现在这种状况,挣钱这么难,他能交上这笔罚款吗?”
“他有好几笔工程款没有讨回来。有一笔三十万,一笔五万,一笔十万,还有一家公司还欠他的材料费,如果都能讨回来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娅蕾掰着指头算了一笔帐,她还是满怀希望憧憬着。
“但愿吧!”事已至此,海华只好祝福他们了,做为朋友也只能这样啦。
“他那个老婆家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就说他愿意当冤大头,生下这个孩子有意讹诈他的钱呗,前年张若琳抱着孩子来海口,正好海口那时在全国的印象中遍地黄金,跌一筋头都是被黄金绊住了脚,焕英又给他们包房,花钱大手大脚的,张若琳不知道他挣多少钱,兴许以为挣的钱都被我把持住了,她何不趁离婚的机会,借孩子的面子讹一笔再说。他们张家人回去到处跟人讲,他家的女婿在海口作老板发大财了。这都是以前我们学校的老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的。张家人还口口声声说,他家的女婿要给他们买房买车。嗨!不提了。”娅蕾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
海华望着无精打采的娅蕾,她早已没有了第一次面时给人的惊艳,虽然还很漂亮,可是脸上却毫无光彩了。
四、
晚上回家,海华给陈山打电话。
“我明天就走了。”陈山在电话那头告诉海华道。
“我不来电话,是不是打算不辞而别呀?”
“嗨!分别是伤心的,再说我们现在离开海口都是灰溜溜的,有什么必要大张旗鼓的搞告别仪式。”
“别说什么告别不告别,我明天去机场送你。”
第二天,天上下着细雨,临别这顿饭是在一家四川馆子吃的,海华事先声明一定要她买单,可到最后还是陈山悄悄结了帐,海华埋怨了半天。
陈山还是那句话:“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买单呢?”
海华原本想在饭桌上跟他找个借口,把说媒的事推了,可是这种场合太从容,撒谎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在机场,陈山和陈放临进安检要与海华分手时,她像突然想起来似地说:“哎哟!我忘了告诉你,那天跟你分手后,我一直没有跟我那个银行的朋友联系上,谁知道她是不是也调回老家了,很难说。咱们就不考虑她了,以后有合适的我再帮你留心着点儿。有合适的我一定给你牵线。”
经海华这样一讲,陈山这才想起那天晚上在海边,海华曾经大包大揽要给他说媒的事来。没想到当时的玩笑话,自己并未放在心上,海华却当真了。
虽然机场人流攒动,空间局促,可是他一眼就看出海华是在撒谎,他笑了笑安慰歉疚的海华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见!”
陈山一挥手进了安检,海华眼见着陈山进了安检门,被安检人员浑身上下搜索着,像个赌输的赌徒,只剩下自己的一付肉身。
经过一阵折腾,陈山总算坐在了候机厅的休息椅上,原本平静的灵魂,被海华临分手时的一番话,搅得蠢蠢欲动,几欲打开杂志,又重新合上。
他心里暗想:“女人都是多变的,就像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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