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吧?”
袁宁点头:“不算森林那边的话,云山确实小很多,毕竟这边是要跑马的。”
郝小岚说:“云山那边不是也养了马吗?”
宋星辰见多识广,解释道:“这边是养的是烈马,用来比赛的那种。昌沧这边的赛马节快开始了吧?”
“就是这几天的事,不过马赛会持续整个夏季,到夏季结束才会选出最厉害的马儿。”袁宁说,“现在罗哥才刚接手这个牧场,虽然有现成的马和现成的骑手,但还是没多少拿第一的希望,罗哥最近正琢磨着怎么培育更厉害的赛马!”
这时牧场工人的孩子们放学归来,欢脱地跑回牧场。一个年长而丰腴的女人为他们准备了美味的马奶,是仔细处理过的,口感酸香。孩子们咕噜咕噜地喝完,又去缠着诺敏要骑马,诺敏脾气火爆,对孩子们却很有耐心,带着一群小孩在牧场里溜起圈来。
郝小岚看得眼热不已,却被袁宁塞了一碗马奶。
宋星辰也是同样待遇。
负责做马奶的年长妇人含笑看着三个外来的孩子一口一口把马奶喝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牧场的生活。每一天要做的事几乎都是一样的,可是这些孩子却一天天变得不一样。她没有自己的孩子,没有太多远大的思想与念想,她觉得看到有人喜欢喝自己做出来的马奶就很高兴。
听郝小岚问起牧场的马奶为什么这么好喝,年长妇人又细细地给郝小岚说起怎么把马奶从最好的母马身上挤进洁净漂亮的木桶里,怎么把马奶里不好的东西去除干净,怎么让它的口感变得更细腻、更美味。
袁宁三人听得津津有味。
到接近午饭时间,诺敏才带着孩子们回来。诺敏急匆匆地跑过来,朝正在向袁宁三人介绍马匹喊道:“爷爷,我们发现了一只鹰,一只受伤的鹰,它落在水泽那边,满身都是血,快要死掉了!”
袁宁吃了一惊,马上去找艾彦。艾彦得知诺敏发现了鹰的踪迹,马上收拾好药箱跟了过去。
那果然是一只相当强悍的猎鹰,体型比一般的鹰还要大,戒备的模样透着明显的凶煞,要是有人上前的话说不定会被它抓穿喉咙。
别人会害怕,艾彦却不会害怕。他试着往猎鹰的方向走去。
猎鹰瞬间竖起浑身羽毛,警戒无比地盯着艾彦,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
袁宁注意到猎鹰翅膀上血淋淋的伤口,再对上那金黄色的瞳仁,倏然感受到对方身上浓烈的敌意与恨意。袁宁眉头直跳,上前拉住了艾彦:“先不要上去!”
艾彦讶异地看向袁宁。
袁宁试着和猎鹰沟通,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袁宁解释说:“它对您的敌意格外深,对我和诺敏他们则不会这样。”他转向猎鹰那边,无声地与对方交流起来,“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看看伤口。我旁边的人是兽医,他知道怎么为你治疗。”
猎鹰身上的敌意散了大半,用它那金色的瞳仁盯着袁宁看,像在思考袁宁到底是不是在说谎。它可以感觉得到袁宁是个友善而平和的人,而且身上还有着一种令它感到亲切的气息。想到自己很可能即将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或者因为右翅手上而无法在翱翔天际,猎鹰敛起了敌意,静静地站在原处。
艾彦觉得有些奇异,他看了袁宁一眼,没说什么,上前把猎鹰带回了住处那边。经过简单的检查之后,艾彦隐隐明白这猎鹰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敌意:“是子弹。”
有外人在,艾彦没有往更细的方向说。这鹰不寻常,说明射中他的人也极不寻常,很可能跟他、跟韩家老大一样受过特别的训练,并且接受过真正的鲜血的洗礼。
艾彦要替猎鹰处理伤口,老养马人把看热闹的都赶出去,对袁宁三人说起自己的判断:“这鹰应该是被驯养过的。只不过在熬鹰时没完全熬掉它的野性,反而让它记恨上了,到它长大以后就会反扑驯养它的人。大约是它坏了什么事,所以被人动手‘处理’了。”
袁宁听说过昌沧这边训鹰的习俗,不曾怀疑老养马人的话。他好奇地问:“您以前也养过鹰吗?”
老养马人神色中掠过一丝叹息,没有否认袁宁的话:“养过。养过一只,它是捕猎好手,帮我赢了不少次。后来我慢慢看着它的眼睛变红,看着它的喙子和双爪退化,最后看着它死去。它用它的一生来陪伴我,”老养马人看向湛蓝的天空,“我知道它有多爱自由和天空,可是每一次飞出去之后它还是会按时飞回来,直到它再也飞不动。”
袁宁说:“那可真是很好的伙伴。”
老养马人说:“当然。它不在了以后,我就再也没养鹰了。”
猎鹰的到来让牧场多了几分闹意。袁宁陪着郝小岚他们玩到晚上,才回房整理要交到首都的报告。
这份报告的中心不仅仅是揭露事实,而是在这个事实的基础上提出一些建议。在确定昌沧这边的情况之后,袁宁拜托赵记者去其他省份有类似厂子的地方调查,这两个月陆陆续续有结果汇报到袁宁手里。
所以这份报告的中心并不是揭发什么,而是直接扔出一枚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