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滚烫的热流从掌心里潺潺涌来,最终直冲以濛最脆弱的心脏。
薄凉的唇离开了她的掌心,祁邵珩握着她的手抽紧,不断上扬最终接近她略苍白的唇覆了上去。
被他吻过的掌心与她的双唇相触。
以濛一愣,却听耳边的祁邵珩笑问,“阿濛,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蓦地,她白净的脸颊晕起浅浅的粉晕,灼烧着一直蔓延到修长的脖颈处,如朵朵芙蓉开,桃色艳旎。
一把挥开他的手,以濛垂下了眼不去看他。
恼羞成怒了?
祁邵珩但笑不语,蹲在地上继续帮她冷敷脚踝。
直到手机一阵震动,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起身拿了另一把竹藤椅,把以濛的腿伸平让脚靠在上面冷敷。
抚过她的长发的手指,贴着她白.皙的耳垂蹭过,凉地让以濛一颤。
她抬头,见他正看着她眉眼带笑。
耳朵是人身最敏感的地方,那么冰她,故意的。
他对她说,“乖乖呆着。”那语气倒是像极了在哄一个孩子。
打开露台上那扇透明的落地窗,祁邵珩走出去接打手机。
背对着室内,祁邵珩望着爬上露台的青藤,随着手里的通话接通,他的脸上哪里还见刚才的半分温情。
“祁先生。”是女人的声音,温婉有礼,却还是在一开口间就暴露出了她的紧张和兴奋。“得了空,可以请您赏脸一起吃顿饭吗?”
蒋曼握着电话,小心翼翼。
“蒋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还是你的上班时间。”不近人情的疏离语气,“还是说,你们公司的内部电话都是用于私事闲聊的?”
“不是这样的。”见他心情不太好,蒋曼语塞,“祁先生,我约您吃饭主要是想谈谈十月的新人培养问题。”
“如果事事都要问我,你们星际娱乐也不用做了,你说是不是?”他说话语气不急不缓,却字字凌驾于别人之上,压得蒋曼喘不过气来。
他永远,只是把自己当做他的下属,仅此而已。
想到这儿,蒋曼的心冷了一大半,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不断抽紧,一片死白。
第一次在高层宴会上见祁邵珩,蒋曼就明白这样的男人注定可望不可即,只能用来仰望的。
所以,当他向她走来的时候,就像是蒋曼生命中的一场梦。
可这场梦永远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是她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他。明明知道这个男人不直接拒绝自己是对她是有利可图,明明知道他的温情是在做戏,但是,她无法不主动靠近他,一次次沉.沦在他虚假的嘘寒问暖里,渐渐一颗心也飘离不定。
直到现在,即便被利用,她的眼里依旧只有他。
“我之间一定要是这种陌生疏离的关系吗?”
九月天,咬紧牙,孤注一掷,一向理智的蒋曼被逼的第一次说出了任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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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