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
祁邵珩皱着眉。
“是。”
“让简赫给我过来一趟。”
于灏出去打电话,以为简赫哪里又做的不合上司的意了。
总裁办公室内,祁邵珩望着刚才下属MSN发过来的邮件,只觉得刚刚和妻子融洽的相处又被这几张照片生生给破坏了。
照片内是一家中餐馆,夜晚,他的妻子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吃晚餐。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在宜庄,以濛是最不愿意和他面对面坐着吃饭的,阿濛不愿意,他纵着她。
可,不愿意和他如此,却和另一个男人如此?
以濛胃口一直不太好,尤其是晚饭,小姑娘像是在学校养成的坏习惯,从来不肯吃。
他妻子年纪小,还不懂事儿,坏习惯养成了,他做丈夫的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管。
想要帮她调养身体,想要让她身体更好一些,他想尽了办法每天晚餐,哄着,纵着,费尽心思只为让她多吃一些。
将工事带到宜庄熬夜做,只为腾出一点时间亲自下厨,亲手给她煮山楂羹,让她能够开胃。可就是这样,她也不吃几口,晚饭也不见得每日都吃。
但是,在他外出应酬的那晚,他妻子倒是肯主动吃饭了,陪他吃晚餐都不甘愿的人,竟然在晚上去了中餐馆陪着另一个男人吃晚餐?
想到这儿,祁邵珩能不生气麽?
更何况,这男人祁邵珩也是认识的,顾家二少爷,以濛念大学的时候,除了她身边的宁之诺而后这三个人年轻人也常常在一起。
年轻人?
一想到这儿祁邵珩更觉得情绪不好的很了,他们年龄相仿,他们是年轻人,那他呢?
将近十岁之差,真的将他的小妻子和自己差出这么多来了。
这置气置地怪异,可祁邵珩就是没由来得觉得心里有怒气了。
他放低姿态亲近她,可是在阿濛的心里,他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
祁邵珩不敢想。
闭上眼,他想到曾经他靠近她,亲吻她,他妻子那样苍白的脸,那样痛恨的眉眼。
那样文雅的一个小姑娘甚至斥责他,“禽(兽)!”
不够亲近,还是不够亲近。
霍然睁开眼,按按酸疼的额角,祁邵珩又重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不急,不能急,他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但是,看着简赫给他发来的邮件,祁邵珩越看这照片越觉得自己的妻子离自己距离太远。而且,越看,连他自己都越是觉得二十多岁的人和他三十而立之年的人就是不同的。
年龄相仿,有共同的话题,共同的喜好,谈得来,他们是一个年代的人。
一个宁之诺还不算完,现在又有一个顾庭烨。
祁邵珩性子再冷静,也冷静不了了。
不能再如此下去了,他和阿濛的关系,不能只这么恍恍惚惚的维持着。
夫妻就是夫妻,夫妻关系的相处,一一都要做实了。
一味的纵容,并不是夫妻相处的长久之道。
他妻子一直后退,他就要提前攻进一步。
他和阿濛绝对不能再继续有名无实,他要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为自己的妻,彻彻底底的被自己拥有。
可,转念想到以濛次次尖锐的反应,祁邵珩又心疼又头痛。
掐灭了烟,祁邵珩又想,既然不能直接来,那就婉转的来,总之多想想办法,总是会将之解决的。不直接,办法有很多。
但是,祁邵珩曾经不愿如此的,他总想着一步一步的努力,靠近自己的小妻子,让自己的小妻子心甘情愿。
但是,时间越久,他却发现两人之间还是维持着生生的巨大隔阂。
长身屹立在落地窗前,祁邵珩站在盛宇商贸大厦的楼顶,俯瞰整个莲市的同时,没由来得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和孤寂。
——阿濛,告诉我,怎样才能靠近你一点,再靠近你一点,进入你的世界呢?给你的丈夫一个答案好不好?
烟蒂落下,带着火的灼热,烫伤了祁邵珩的手指。
除去盛宇最高层的光环,如此站在窗前叹气的男人也不过是这个世间最平凡的男人,一个走不进妻子心里的落寞丈夫。
祁邵珩正为这事儿怒意大起,却又接到了国外温哥华的长途。
“长姐。”收敛了火气,他接了电话。
“邵珩,怎么了?”这一接电话,祁涵听得出自己这弟弟的情绪不对。
向来能惹祁邵珩的人也不多,今天倒是奇怪了。
“没什么。”祁邵珩强装笑了几声,和温哥华的祁女士聊了起来,“上午还想到您,没想到下午就打电话过来了。”
祁女士佯装严肃,“这一个月,你可是没有给我通过一通电话。”
“盛宇最近合作案多,忙得很。”
“是么?”祁女士很怀疑,“邵珩,你可不要娶了你的小妻子,就忘了长姐我。”
这话听得,祁邵珩无奈,本来心情极差听长姐如此一说,又觉得心情缓和了许多。
“怎么会呢?”他摇头,“过一阵子,有时间了带着阿濛过去探望长姐。”
“怎么还要过一阵子?”祁女士等不及了,“我和Jessie可是日日盼着你们过来的,不是说好了这个月过来,怎么还要我们等?”
“过一阵子也用不了几天的,盛宇最近是最忙的。长姐体谅。”
“誒,好吧,好吧。”祁涵又问,“以濛最近还好麽?”
“不用挂心,都挺好的。”
“小姑娘的身子最是金贵,一定要好好照顾着。“
祁邵珩失笑,“我明白的。”
“邵珩,既然你和以濛结了婚,是不是今年最迟明年也该考虑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