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喧闹声惊醒了静坐的方峻楠,等他出来抓了个看热闹的家丁问明何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站在了一边。
等柳明秀收功之后也被喧闹声给惊扰出来之后,李斯年和李初一两人都已经累的瘫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脏的根本泥猴似的。就累成这熊样了他俩也没停手,就那么躺在地上一踹我一下我还你一脚偶尔再来两招捞月偷桃啥的打个不停。
看着两人跟垂死挣扎似的闹个不停,还有这么多家丁津津有味的在旁边围观,柳明秀一脸的诧异。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打起来了?”
方峻楠淡淡的道:“李道友说错话了。”
“不是吧?少主不是个小气的人啊!”柳明秀更诧异了,“李道友说啥了?”
一把将柳明秀搂在怀中,低头凑到爱人羞的有些泛红的耳朵旁,方峻楠忍俊不禁的低声道:“李斯年说少主是鸟人!”
“啊?”
柳明秀也顾不得羞涩了,一把捂住小嘴就低声娇笑起来,心道难怪如此。
与李初一相处了一段日子了,她自然知道自己认的这个小少主绝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你就算骂他他最多也就是跟你斗斗嘴,而且斗嘴还全为他自己解闷儿,跟自己人他几乎从不翻脸。
但是!
自己这小少主平生有三块心病:钱,饭,鸟人!
前两样自然不用多说了,小胖子的贪财和贪嘴是众人皆知的。前者从他身为一个炼神期的小高手了竟然还做这种在裤裆里面缝个暗袋藏灵石的蠢事就可见一二,说他是守财奴也不为过;而后者就更不用说了,直到现在李初一还每天都要吃饭,他每顿吃的东西都够柳明秀足足吃上好几天的了,这还是在柳明秀不辟谷的情况下。连郝宏伟都对他的饭量十分钦佩,两人在吃的方面绝对是惺惺相惜。
谁敢坑小胖子的钱,他会发疯。
谁敢不让小胖子吃饭,他也会发疯。
但这两样疯也就疯了,把钱还他或是让他吃到撑死这事儿就解决了,不算什么难题。但若是谁敢惹到小胖子的第三块心病,那估摸着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难以消停下来的。
自打得知了自己被人起了“鸟人”这么个绰号,小胖子就有些神经敏感了。他自己用这俩字骂骂别人也就罢了,但谁若敢在他面前提这两个字,那他不光会发疯,还会拖着你一起疯。
当初迷失在森林里的时候,李斯年就闲得无聊“鸟人”“鸟人”的逗李初一开心,结果这小胖子本就有些脆弱的神经立马崩断了不说,还直接反抽了回去。小胖子提着剑追杀了李斯年一路,途中连休息都没休息一下,耐力之强意志之坚堪称恐怖,柳明秀跟在后面都有些吃不消了。若非方峻楠带着,她怕是早被这二人给甩在身后不知多远了。
也正是因为他俩一路闹腾,这才又引出了第二批寻找他们的修士,也就有了后面这一串的故事。也多亏了这帮替死鬼的出现,小胖子总算是有了泄愤的对象,这才平息了怒火。
但从那以后,包括李斯年在内,他们三人在小胖子面前绝口不提这个词半句,被追出了阴影的李斯年甚至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连谐音都不敢说。
结果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李斯年这嘴又惹祸了。李初一这回没拔剑,柳明秀感觉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殊不知李斯年现在比被他用剑砍了还痛苦,他宁可让李初一提着剑追他。
自打知道了小胖子学会了郝二爷的“秘术”,李斯年尝试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敢随便惹这位小爷了。被剑砍一下最多就是开个口子疼几天罢了,但是小胖子这一手“截脉秘术”点在身上可不只是疼那么简单,酸甜苦辣咸一应俱全,李斯年身上就跟翻了五味瓶了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最可怕的是,郝宏壮给人家截脉之后还可以再解开,李初一初学乍练的截脉还容易,至于解开这种需要相当程度的医术功底的高端手艺,小胖子只能照着郝宏壮教他的口诀照葫芦画瓢——说白了就是碰运气。
那天趁李斯年不备截了他一条胳膊的经脉,事后李初一想给他解开,奈何试了大半天也没成功,甚至还不知怎么的又给封了几条经脉。最后李斯年实在受不了了,拖着跟他大腿一样粗的胳膊硬抗了四天才终于消肿,自此他的心里算是真的留下阴影了。
想想李初一给他解脉是脸上的狂热和专注,李斯年瞬间就想到了郝宏壮。郝二爷治病救人时的样子李斯年以前有幸见过一次,李初一当时的表情简直跟郝二爷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的让人心凉...
今天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的昏神,他好死不死的怎么就当着小胖子的面唤他鸟人了!小胖子很实在的直接贴身肉搏,他虽然极力躲避甚至以攻代守,奈何还是疏漏之下被其在身上又拍又点的打中了好几下,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右腿的存在了,连左腿也一片麻痒。
好在与李初一经常“过招”,李斯年对他的套路比较熟悉,在自己跌倒之前他奋力在李初一腿上的麻穴上用力一击,然后两人便一起瘫在了地上起不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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