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在里面谈也不嫌闷得慌啊!”
说话的是个青年,明明是个长相俊俏的人儿,不知为何非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的跟个乞丐似的,而且不但不以为耻还洋洋得意,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被他拉着说话的壮汉理都不理他,一双牛眼圆鼓鼓的盯着对面,一副小心戒备的样子。
“喂,我给你说话呢!喂,牛四,你聋啦?!”
被他在耳边一通乱喊,牛四终于不堪其扰,牛眼一番恶狠狠地瞪向了他。
“老子叫牛犇,你大爷才叫牛四呢!”
见牛四终于打理自己了,青年脸上一喜,嬉皮笑脸的道:“牛犇牛犇,四个牛,不就是牛四嘛,我又没说错!”
牛犇气结,牛眼一翻实在是懒得理他。
“我刚才问你话呢,你说家主他们今天能得出个准信儿不?”青年又重复了一遍。
“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家主,你想知道你自个儿进去问去!”牛犇眼珠子一瞪。
青年一听脸上顿时一苦,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也想进去问啊,可是我不敢啊!万一我进去碰上他们打起来,那咋办?你说我是跑呢还是跑呢还是跑呢?”
牛犇没脾气了,把头扭向一边看都不看他,他怕多看他一眼会忍不住打扁那张看着蛮俊俏的脸。
“喂,牛四,我问你话呢!你说他们要是打起来,我是跑呢还是跑呢还是跑呢?”青年使劲的拉扯着牛犇,坚决要让他回答。
“你不用跑,你滚吧!”牛犇被他拉扯的实在受不了了,闷声闷气的冷冷扔下一句便扭过头去,打死也不看他了。
旁边一位素衫老者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
“唉,话唠王啊话唠王,我们都知道你不说话会死,但是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话题?算上这次,你这破问题已经问了四十七遍了,你不嫌烦我们还嫌烦呢!牛犇你也是,他问你你就答,你也是太老实了!”
“可是他在我耳朵边上喊啊,我受不了了才跟他答话的!”牛犇一脸委屈。
“那也不能搭理他啊!”老者恨铁不成钢,“你从一开始就别搭理他!他喊就喊吧,你两眼一闭双耳一封,他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哦。”牛犇委屈的点点头。
话唠王一听不干了,抛弃了牛犇直接又找上了素衫老者,他气呼呼的道:“我说齐老鬼,人家牛四多老实一个人,你就不能教他学点好?还有我的问题怎么不新鲜了?上次我问的是我跑不跑呢,上上次是要不要跑,还有上上上次”
“停!”
齐老鬼赶忙喊停,他要再不喊这话唠王能给他絮叨到明天去。
“话唠王,你这次来好得也是代表了你们金家,你能不能给你们金家家主挣点脸,别在邪道的几位朋友面前丢了份儿!”
说着,齐老鬼用眼角斜瞄着对面的几个人,那句“朋友”也说的阴阳怪气的。
“他们敢!”
话唠王顿时眼神一厉脸色不善的看向了对面,嬉皮笑脸的颜色收了个干净,就好像对面的人真笑话了他似的。
“就凭他们这几根葱,敢笑话王某人,王某人一根指头就能收拾的!”
“嗯,我信了。来,你伸出根指头我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你话唠王的指头硬还是我萧光的刀硬!”对面人群中,一个黑色短袍的男修一脸阴沉的道。
“呀喝,怎么着,你还不信了是怎么着?来来来,你王爷爷今天陪你过两手,我也想看看你这萧光到底是把人削光还是被人削光!”
话唠王撸着袖子就得上,萧光也是眼现寒芒的握紧了刀柄,郝家领头的男修见状一阵头疼。
这一幕一天当中能发生十几回,而且大部分都是这话唠王挑起的,他要不是作为东道主要维护这里的秩序,这俩人谁死谁活他才懒得管的,这话唠王早点被人剁了算了。
可是他不能不管,这里是他郝家的地盘,几位家主和家主代表就在屋里面议事呢,他要是不管任由这两人打起来,自己的主子怪罪事小,耽误了大事那他也就万死莫赎了。
赶在两人动手之前,他赶忙几步走到两人中间各抱一拳。
“两位道友,你们都消消火气。家主们都在里面议事呢,你们要是动手坏了家主们的大事,那你们可就没法交代了。来人,换过茶水点心,再拿点凉茶过来给二位道友消消火气。这大热天的,人就是容易烦躁上火,喝点凉茶顺顺气就好了!”
有了台阶,该下就得下。话唠王和萧光互相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后便退回了各自的圈子当中。
其他人看看天空,又看看地上的秋黄,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