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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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这次一定让二哥吃到大肉包子。”

    沈丹瑶应着的时候，心里是酸酸的。

    尤其是早饭端上来的时候，她有一碗小米粥，还有一块煎饼。

    可是沈乐山，沈乐驰那里，只有一碗野菜。

    就这样，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吃得饱。

    “大哥，二哥，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的，你们帮着我一块儿吃了吧。”

    沈丹瑶将木碗里的小米粥分到了沈乐山跟沈乐驰的碗中，她又将煎饼分成了三小块，递送了过去。

    沈乐山跟沈乐驰自是推辞不肯的。

    沈丹瑶却坚持着。

    无奈之下，沈乐山跟沈乐驰只好顺从了沈丹瑶，跟着喝了点小米粥，也吃了那一小块的煎饼。

    这顿早饭，兄妹三人虽然吃得简陋，可是餐桌上的氛围却是格外地温馨，暖人。

    相比之下，沈家村刘铁头家却是闹翻了天。

    “爹，你现在就去将那门亲事给女儿退了，我是绝不会嫁给沈乐山那个穷光蛋的！”

    刘艳艳红着眼道：“如果爹一定要守着这门亲事的话，那女儿干脆就不活了。反正嫁过去也是一个死，还不如现在就死个干净为好。”

    说着，刘艳艳就要往墙上撞去。

    幸亏她娘拦得及时。

    “艳艳，你这个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啊。这不是有娘吗？娘为你做主就是了。你要退亲，那就退亲好了。娘答应你，只要你不做傻事，娘什么都答应你。”

    “老婆子，你说什么呢，这门亲事当初可是你巴着沈秀才家的才定下来的，现在你因为沈秀才家落魄了就退亲，你让村里人往后怎么看待我们家？传出去的话，我们家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刘铁头抽着旱烟，吼着刘婆子。

    刘婆子怒起道：“脸面重要还是女儿的终身幸福重要？我告诉你，我就算被人戳脊梁骨，也不能让女儿跟着沈乐山受苦一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沈乐山现在不但被沈老头给净身出户了，他还带着弟弟妹妹二个拖油瓶，你说，就这样的情况，我家艳艳要是嫁出去的话，那还不得跟着一块儿饿死。”

    “那也不能退亲，大不了往后我们贴补着一些就是了。我看沈乐山这小子不错，往后会有出息的，艳艳跟着他，不会受苦一辈子的。”

    刘铁头一来觉得沈乐山这个女婿不错，二来认为当初定好的婚事就该履行。

    再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去退亲，那做人也太不地道了，他怎么都没办法同意。

    那刘艳艳见刘铁头不同意，拼命地挣脱开刘婆子。

    “娘，爹是铁石心肠做的，他只会考虑别人，考虑他自己的面子，根本就不管女儿的死活。既然这样，那女儿干脆还是死了好了，反正总比嫁过去活活饿死好。”

    “艳艳，你可不能做傻事啊，你得听娘的。你放心，你爹一定会去退亲的，一定会去的。”刘婆子安抚着刘艳艳的同时，朝着刘铁头怒吼道：“老头子，你给句话啊，你到底去不去退亲啊，难道你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去死吗？”

    “我可告诉你，艳艳若是真的因为这门亲事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要活了，就让我们娘两一块儿死个干净就好了。”

    说着，刘婆子抱着刘艳艳，娘两抱头痛哭起来。

    刘铁头看看女儿，又看看自家婆娘，脸色黑沉得厉害，狠狠地抽了几口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