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云笺见着那人的脸,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随后她抬起少年的左手,只见他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肤如白玉。而在拇指以及食指中间的骨间背侧肌上,刺着一朵紫罗兰。
看到这个,书云笺确定了,此人就是那只黑心狐狸。因为,这朵紫罗兰是她亲自给他刺上去的。
“臭狐狸,你也有今天。”书云笺幸灾乐祸的开口,手狠狠的捏着少年白玉兰般干净的脸庞。随即,她伸手附在少年的手腕之上替他号脉。
“看来那些人是挑准时间对你动手。”他的脉搏平稳,身体中的内力不断恢复,但是看他先前出手,像是没有内力似的。由此可见,他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内力暂失,而那些追杀他的人是算准了这个时间对他动手。
要是他内力未失,那些黑衣人必然不是他的对手。
“郡主,您怎么在外面?”从小伺候书云笺的婢女嫦静听到外面的声响后走了出来,她走到书云笺的身边,目光无意识的看向少年,有些不确定的道:“郡主,嫦静怕自己认错了,这人是景世子吗?”
“虽然已有五年未见,不过我不会认错他。五年前我来兰陵郡时,狐狸送了我国色天香的唇脂,让我下次装失心疯时用。”书云笺看着少年,唇角有着一点幸灾乐祸的笑。随即,她出声吩咐嫦静道:“你去看阿大,阿二,阿三谁还未睡,随意让一人过来,将狐狸送到后面的厢房,我去药庐拿药,帮他包扎伤口。”
这阿大,阿二,阿三皆都是她的手下,名字取得很是随意,只图顺口。
“是,郡主。”嫦静恭敬的应了一声。
去东边的药庐拿了药后,书云笺快速到了厢房。此时厢房中除了嫦静,还有另一个从小伺候她的婢女浅歌。
书云笺将药放在一边,随即再次伸手附在少年的手腕上。
“郡主,景世子的伤看着很重,不会死吧?”浅歌望着书云笺微蹙的双眉,小心的询问。
一听她这话,嫦静立刻用手敲了她的头道:“郡主医术高超,必然可以医好陵世子的。”
很快,书云笺的手从少年的手腕上移开,嫦静立刻询问:“郡主如何?”
书云笺只是淡而一笑,道:“死人我都可以延长他的命,更何况是只半死不活的狐狸。不过,狐狸怎么会来兰陵郡?”
“或许,景世子只是到兰陵郡来游玩一番吧!”浅歌出声说道。
“狐狸不可能没有目的的做事,而且刚才追杀他的人都不是寻常之人,所以他来此必然是有事。”书云笺说着,伸手捏着少年的脸,略有泄愤之态。
北陵青,别名狐狸,是书云笺起的外号,因为这人就像狐狸一样狡诈奸猾。两人自小相识,第一次见面时,书云笺才一岁,北陵青三岁,他们被各自的娘亲抱在怀中。他们的娘亲在聊天,而他们则是安静的看着对方,当时她已经是书云笺,所以记得一切,那时北陵青伸出了手勾起了她的手指,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
记忆中再次相见已经是几年后的事情,那时她五岁,北陵青七岁,那日她生辰,北陵青一脚将她踹进了水中,然后就走了。
再次见面,他将自己抄了一个月的佛经放到暖炉中烧了,再次见面,他‘一不小心’推了自己一下,将乾王府的祠堂烧了,自己因此被罚跪三日,禁足一月。
两人是发小,也是死对头。
前世,她兴冲冲地告诉北陵青她要嫁给萧景疏,而北陵青却不许她嫁,更使计将自己困于太子身边,似乎是想让自己与太子在一起。
此事发生之后,两人因此恩断义绝。
之后他帮太子与自己对战,半年之间便将自己与萧景疏压制,但是最终一战他却突然失踪,太子因此败于她和萧景疏之手,而北陵青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眼前。
今世,自己与北陵青已有五年未见,这五年间因为各种事情,两人之间鲜少有过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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