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小差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这个问题全都想过一遍了。
关于场地问题,最开始她本来是想食堂那么大,凳子也多,容纳几百人完全是小意思。而且以前开会放录像也在那里放的,后面突然想到收钱的问题才发现这个根本行不通。食堂到处都是通的,而且有些人错过饭点来的话,她想的错开时间这个法子实施起来就很有问题了。
后面突然想到招待所废弃的会议室了。招待所进大门正对的是值班室,而从大门到值班室这一条通道左边是住宿楼,右边则是排平房,平房开了两个门,但是里面却是一个通间,本来是以前的会议室,但是后来因为条件太过简陋就弃之不用了,这个平房是舂出来的那种土房,外面刷的石灰墙皮有些地方都脱落了,露出里面和着稻草的泥砖来,窗户开的少又不大,里面光线不好,看着黑洞洞的。
席虹记得这个地方几年后很便宜地租给了一个弹棉花的,那时候她们最爱在一经过这里就唱那首:“有一天我经过一家古老的棉被店,里面传出来一种声音,听起来多亲切。悄悄地啊走过去(啊)张大了双眼,李老先生背着竹竿弹着弦。看他辛劳弹着棉花一点呀不叫怨,民间手艺流传下去才对得起祖先......”所以她印象特别的深刻。
可是光线不好对放录像来说正合适啊!
而且因为它在大门旁边,还可以把前面那个门封了,直接在靠广场的那面墙上开一个门,到时候进出也方便,也不会有人来说影响安全什么的,简直是为做录像厅量身打造的一般嘛!
里面还有很多长靠背椅,把这些放在后排的话,前面就放不遮挡视线的小板凳就行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找根厚木料,订上几排矮脚,再打磨一番也行,这样坐的人还多点。
虽说条件是真简陋,可是谁叫这是一个飞速发展的时代呢,什么都是从无到有,从简到繁的。就这样的条件也没有人会介意的。
至于人手,现在家里的确没有多的人了,可是,老家有啊。爸爸家是三兄妹,可是妈妈家可有姐妹兄弟七个。除了远嫁的二姨,妈妈和二舅出来了,其他的全在老家务农。而老家的条件放在那里的,离镇上就够远的了,何况是离县城呢。现在多了一个事情,也可以多接一家人出来,他家的地也可以其他的兄弟姐妹种着。
就算是他们都有一大家子人,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可是那不还有小舅么。小舅只比席虹大几岁,这还是因为席虹生的晚的缘故,按照一般人家的话,妈妈要是二十岁结婚就生子的话,说不定席虹比小舅还大呢。也因为这样,小舅几乎是妈妈带着长大的,就是妈妈支边也把小舅带进来带了几年才送回去的。也因此这么多弟妹里面,妈妈最疼的,就是这个小舅!
这话一出,妈妈的态度一下子就软了,其实婚姻中的两个人,要一碗水端平真是很难的,二姑现在住家里,虽然说是特殊情况,但是能够尽量做到双方亲属公平起见,不是也能把未来的隐患早早的先掐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