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突然开窍了似的,不只还像从前一样能干,就连做东西也无师自通了,比自己这个娘强了千百倍,真是奇怪。
可是不论多奇怪,女儿还是从前的女儿,也和自己一样亲,她倒没什么可担心的。
捣酱也是个力气活儿,姜采月直累到满身大汗,才把一锅酱捣得差不多,把饭桌擦干净,在上面做起酱块子来。
孔氏看了一会儿,也伸手帮她一起做。
娘两个正做着,外屋门一开,霍铁砚手里提着点东西走进来,进门见到姜采月和孔氏在桌子上弄酱块,问道:“婶子和采月这是弄什么?”
姜采月见到他来有些心虚,不敢搭话,偷眼看向孔氏,孔氏也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女儿,见姜采月没说话,她才回答道:“哦,采月这死丫头瞎鼓捣,说要做什么酱,我看还挺费事的,就给她帮帮心,铁子这又是弄的什么?”
霍铁砚说道:“哦,我前天打到只獾子,听采月说婶子手脚上的冻疮一直没长好,就给你们拿来,婶子熬点獾子油涂了试试。”
孔氏手里满是酱豆没法接,张着手说道:“看你这孩子,想得还真是周到,那个……喜子,快点出来,铁子送獾子过来,你接一下。”
姜盛喜从西屋里跑出来,接了霍铁砚手里的獾子,把他带到东屋里说话去了。
孔氏见酱块快要做完了,便也去洗手,进屋陪霍铁砚说话。
姜采月一个在外屋,心里却怀疑,昨天自己刚去见过,霍铁砚怎么今天就过来了?恐怕送獾子不是主要的,他应该是有的别的事情,可是娘和大哥都在屋里,自己没法问他,可要怎么办才好。
她一边想着一边做完酱块儿,摆在那里晾着。
想来想去,她进到屋里指着炕头的墙对姜盛喜说道:“哥,你能不能在炕头上边这里给我钉块横板,这里最暖和,等酱块晾干了,我想放在这里‘隔’着,别处太冷,怕酱发不好。”
姜盛喜不太擅长做这些,看着墙发愁,说道:“这怎么钉?土墙钉不住钉子,你那么多重的酱块子,不可能放在这里。”
霍铁砚似乎看出姜采月的心思,说道:“那就不能用钉子了,用两根木橛子把墙穿透,板子横在上面就行了。”
姜盛喜仍然担心,说:“用木橛子钉?别再把墙钉塌了!”
霍铁砚说道:“慢慢钻过去,应该没事的,要不然我来弄,肯定不会弄塌墙的。”
姜盛喜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就麻烦喜子了,我去找木橛子,给你打下手。”
孔氏也道:“哎哟,那还弄得屋里屋外都是土,月啊,快去把你的酱盖上,锅也盖上,我炕上的东西也都盖起来。”
姜采月朝霍铁砚使了眼色,便出到外屋,找东西盖她的酱块。
霍铁砚假装不好意思看孔氏倒腾被子什么的,起身也出到外屋,帮忙把锅盖上,顺手拿起姜采月之前蒙锅的一些东西往灶台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