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的右脚掌只差三毫米就被踩穿了,还有这个老男人是怎么了?有病吧!忽冷忽热的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着她这么说,后卿勾着嘴角笑了笑,道:“任务?好啊,这个任务完成之后,你便回你自己的世界……吧。”
“什么?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了。”见他要回系统空间,莫小莫赶紧抓住男人的衣角,问:“我能继续活着了,是不是。”
男人将衣袖抽回,淡淡的道:“是,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你便可以回你自己的世界,活着。”莫小莫看着他,看着他这冷淡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她初见他的时候,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看着后卿回了系统空间,莫小莫只能自己爬上床,她怀抱着枕头侧躺在床上,自己问自己:莫小莫,你可以活着了,在你的世界,你高不高兴?
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这个位面世界的任务完成之后就真的结束了啊。
莫小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很是痛苦的准备要跑一场马拉松超级长跑,可却在跑到五十米的时候被拦住,说这是五十米短跑,并不是什么长跑马拉松。那种既高兴又有些无力的落差,让她有些恍然失措。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种恍然失措的落差感,叫做失落。
当月光通过被风吹起的窗帘洒进房间内的时候,大床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玄青锦袍的男人出现在房内,因逆着月光,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种表情。
金蓝色的神力自他的掌心出现,丝丝缕缕的缠绕着女子受伤的右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神力收回。
他终于沦落至此了吗?连这些个小伤也不能治愈了。房内传出一阵长长的轻叹,苍凉中带着一丝悲寂。
后卿将目光挪向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女子,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女生的手小心的包在手心,他低首看着再次爬到指尖的印记,开始自画自说,声音晦涩:“小十……,我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喊你了,哪怕我现在这样喊你,你也不知道我是在喊你,对不对。”
“命格薄子里说的缘浅原来就是如此吗?”他轻声笑了笑,继续道:“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因果。他日我种的因,结了今日的果,不管这颗果子是什么滋味,我都要自己吃下去。一切因我而起,那便因我结束…吧。”
“你说的对,人不能一直追悔过去活着,是时候该了结了。”可是……小十,他真的不想放下,放下后,他便真的什么也没了。
对,离隐说的对,一切都是他的错,没了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他抚了抚她落在枕边的长发,轻轻的在女子额头落下一吻:“小十,好好活着。自由…,自由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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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诊五楼上的灯一暗,明卿低下头看了看腕表,是时候休息了,脚都肿成那样了,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一声也不吭,是死人吗?
为什么和上一辈子不一样了,那个谄媚只会讨好他的女人,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倔,可这样的她,就在刚才……不,是在见她第一眼之时,他便想将她占为己有。就像是他活着就是为了等这个女人,等她来到他的身边一样,这是为什么?
明卿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嘴唇,皱着眉下了车。
是他的错,他上一辈子,认识了她很长时间,但她却是与他相识了仅仅一天而已,莫倾城说的不错,他是吃脑残片长大的吗?!怎么能够这么没定力,忍不住就做了呢?
他捏了捏眉心,想:还是道个歉吧,刚才女人好像很生气。
病房前,明卿转了转门锁,没打开,他敲了敲门,“莫倾城,莫倾城?开一下门。”
可是里头却没有丝毫的声响,他想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他转身走向医院的值班室,让护士将里锁的病房门打开。可病房里除了被风轻柔拂起的白蓝色窗帘和几缕似有似无的梅花香。
明卿:“病房里的女人呢?”
一个护士站在病房前说:“这位小姐并没有办理出院。我去看看是不是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没人。”话音刚落,值班的小护士,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到快跪下。
这个明家大少竟然比杂志访谈上的封面还好看,简直就是太帅了!刚想说些什么,男人便急忙摔门而出,边打电话边下楼驱车。
“小陈,帮我查一下,莫倾城的一切……”他打开车门做进去,顿了顿又道:“若是你找到了她现在去了哪里,第一时间通知我。”
电话那头应下,这才挂掉电话。
现在想想,上一辈子与莫倾城交往五年,他竟不知道这个女人除了演戏之外的事儿,包括家人朋友等等。
刚挂断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划开接通,是他~妈,让他现在立刻回家一趟。
他了然的勾了勾薄唇,车子拐了个弯儿,向着市中心驶去,回到家,早在外头候着的佣人将车子停好,明卿将手中的香烟扔到地上,用鞋尖儿碾了两下,打开门进屋。
还在玄关换拖鞋,便听见从客厅里传来的哭声和他妈妈的安慰声。
“瑶瑶啊,你先别哭。伯母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已经给那小子打电话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解除婚约这事情还是等卿卿自己下决定吧。”明母将佣人递上来的水果,递给孟瑶。
孟瑶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妈妈,不要责怪阿卿,他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听闻此话,坐在客厅里的两个女人都同时的看了过来,男人冰冷的眼角闪过几丝寒光:“孟瑶,我给你了机会,但你不但不珍惜,还过来烦我妈,那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