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临走前的儿子,沈兰芝不由得陷入沉思中。
临走前,他心心念念的只有这个女孩儿,不惜再三叮嘱,也要让暖暖照顾好她。
转过头,视线若在看着楼梯上的左唯一。
这个女孩儿,在他儿子心里,到底占据了一个怎样的地位?
“这么急吗?”
看着他拿着行李下来,左唯一忍不住开口。
在她面前站定,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时昱霆依旧有些不放心。
抬手摸上她的后脑勺,接着抵向自己,旁若无人的在她额前轻轻印了一吻,“放心,我很快回来。”
松开她,他道。
“嗯。”
面对他的宠溺,左唯一轻轻点了点头。
转过身,走向大门,他突然顿步,回头看了母亲一眼。
对上他的目光,沈兰芝的心,蓦地一怔,随即垂下了视线。
时昱霆转身,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待那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沈兰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是一封简讯,来自她的儿子。
打开简讯,上面清晰明了的写着一行字:希望您不要伤害她。
看着屏幕上简短的几个字,沈兰芝的心,被重重的一击。
只要可以,她也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
只是唯一的身份,始终是他爷爷忌讳的污点,这点,她自己早在几十年前,就深深的体会过。
那时候的她,再不济也是名门淑媛,可相对于时天楠的母亲,她却略显低微,以至于当时,时楽也是同样不肯接受自己。
而作为私生女的左唯一,又怎能进得了时家?
不,不对,即便她不是私生女,也抵不过藤堂熙的身份。
他爷爷,早就认定了藤堂熙这个孙媳儿,没人能取代。
除非……
沈兰芝低头,不由得自嘲的一笑。
现如今,有几个人的身份能低过藤堂熙呢?她可是国防部部长的亲孙女,身份何等尊贵。
而和他儿子年龄相仿的一些贵族,除了藤堂熙一人,似乎也没有第二人了。
他们两家,同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全国民都知道,最为尊贵的总统先生,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终身未娶的他,没有任何的家人。
当然,就算有,也不可能和他们时家联姻,因为总统左懿,和他爷爷时楽,是死对头。
听说当年他们本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后来因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才反目成了仇。
“时昱霆!”
刚走出大门,他欲上车,身后却传来左唯一的声音。
他闻声顿步,回过头,就看到一身家居服的她站在门口。
他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声音极为温柔,“怎么了?”
望着他墨玉般的星眸,左唯一的心,也不知怎地,突然有些心绪不定。
欲张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心中那抹不安。
最终,她还是浅浅的一笑,“没什么,路上小心。”
像是看出了她脸上的不安,时昱霆抬手,用大拇指轻轻摩擦了一下她的脸颊,眸底的宠溺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