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扯落玛丽斯的浴袍,将这个下流龌龊的威胁变成事实。赫拉克勒斯当机立断,转身大喝:“我是赫拉克勒斯,所有人坚守岗位!没我命令,不得过来!”
脚步声停住了,有人迟疑地问了一句:“是赫拉克勒斯大人吗?我听到您那里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是在跟玛丽斯小姐切磋吗?”
“别多事!”赫拉克勒斯几乎要被问话者的不识好歹给气疯,却又不得不按捺着火气。埃修轻声地提醒他:“就说你偷看她洗澡被发现了。”
赫拉克勒斯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恨恨地看了埃修一眼,开口喊道:“没什么事,我……偷看……玛丽斯小姐洗澡……被……发现了。”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紧牙关,屈辱地硬挤出来的。
“哦,这样啊!”那个人恍然大悟,“没事没事,赫拉克勒斯大人偷看玛丽斯小姐洗澡被发现了,没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他似乎是在驱赶同伴,然后脚步声凌乱地散去了。赫拉克勒斯涨红了脸,胸腹间像是堵着一块巨石,不管今夜如何收场,有关他的流言蜚语想必会在之后的几天传遍菲尔兹威的全境。赫拉克勒斯无法将玛丽斯作为弃子决然地割舍,这就意味着只要埃修的手不曾离开玛丽斯的脖子,他就得陪埃修在这里无止尽地干耗下去,同时也意味着贮存在泊胡拉班,供应前线两万大军的粮草辎重将会灰飞烟灭。赫拉克勒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复仇者之箭插回腰后的箭袋,无奈地说:“瑞文斯顿赢了。”
“我还没有。”埃修扼紧了玛丽斯的咽喉,平静地说。
“确实,”赫拉克勒斯的声音骤然降至冰点,“就算你的同伙烧毁了后勤基地还全身而退,你,也别想走!”
……
“快快快,把酒还有油都淋在辎重上!”基亚擎着火把,低声地下达着命令,他自己也没闲着,将一罐油摔在贮藏着风干肉的房屋墙角。那边兵器激烈的交鸣已经停止,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埃修已经败亡,赫拉克勒斯随时有可能来到此处将他们扑杀,另一种可能性则是埃修仍在牵制,只不过从动静极大的白刃战变成了沉闷却更加险恶的贴身肉搏。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们的时间都很紧迫。
“这么大面积够了吧?”安森早已经脱下那身碍事的重甲,在冷风中跟众人一起忙碌,他抹了一把头上腾腾的热汗,向基亚问着。
“不够!”基亚断然说,“泊胡拉班的粮草辎重足够支撑菲尔兹威前线两万大军一周有余,今晚无风,这点规模最多只能烧毁五分之一,充其量也就是让西吉蒙德侯爵打得有些束手束脚,而无法起到左右战局的地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埃修拖上赫拉克勒斯五十分钟?”
“你不是说二十分钟就能葬身火海?”安森嘟囔着。
“是啊,剩下三十分钟不让我们葬身火海的时间。”基亚皮笑肉不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