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严肃,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难不成,这女人真如传闻中所说对于女子的三从四德毫不知晓?!
压了压心里的愕然,他目光深沉地反问她:“你以为夫君是什么?”
“嗯......伺候我的呗。”洛初宝想了想爹和几位姨娘之间相处的情形,他倒真是沉醉在温柔乡里令人羡慕。自己成亲了,虽说不能三夫四郎,但至少也会像爹一样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吧。
她理所应当地将自己和她爹的角色重叠,虽说她在洛家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霸王,可这规矩走出了家门可就不受用了啊!这一点,她竟想不到!
七夜在心底叹口气,若是没有他在,也不知道从小到大她会闹出多少笑话来。原本是想要提醒她的,可看见独孤凛那张慢慢铁青的脸,心里隐约涌出幸灾乐祸的快意来。
他还是,在一旁看独孤凛气绝生亡比较有趣。
“你是不是......说反了?”独孤凛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理直气壮地将无知展现出来的女人,什么治愈人心,依他看,是专门气人的杀人武器吧!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爹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会认为这个女人能让自己重展笑颜!
“没有啊,好了别废话了。再不打水来我的手指头可就要粘成一块了!”洛初宝嫌弃地瞪了瞪他,虽说颜好,可还没七夜好用。若不是考虑到下一次成亲对象可能会是个老头,她肯定马上给他一纸休书。
独孤凛若是知道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一定也会气得立马给她一封休书。他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下人们又被他给遣散了,现下只能他去打水。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在哪儿打水啊!
七夜在一旁欣赏着他的窘迫,若不是怕洛初宝手黏着不舒服,他才不会告诉独孤凛根本不需要去打水,因为净水就放在洗手盆下面的木桶里。
独孤凛额角青筋暴跳,可另外两个人却像是两匹森林中潜伏的恶狼一般,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很想一走了之,可这样一来他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来,任由七夜将她带回洛家,任由爹难过。
想到爹方才的样子,他只好妥协地替她舀满一盆水,示意她可以来洗了。
洛初宝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清水里,又抹了皂荚将手搓了个干净,然后将一双湿漉漉的手伸到独孤凛面前:“擦——”
条件反射地拿了木架上的毛巾替她擦手,可擦到半中央他忽然醒悟过来,他这是被洛初宝牵着鼻子走了!她这是打算驯夫吗?而他竟然,险些中了她的圈套!
“自己擦。”像是粘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他触电般地收回手,脸色变得分外难看。
“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谈正事,不是来看你耍花招的。你最好坐下来跟我认真谈谈。”他失了耐心,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洛初宝听说是正事,也稍微严肃了几分。
先一步走到桌前坐下,桌上铺着红艳艳的刺绣桌布,上面的鸳鸯恩爱地依偎在一起,可这对新人之间却没有半点恩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