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那天,宋曼一改赖床的老毛病,早上6点就起来了。她穿衣的时候,徐彻从后面抱住她,下颌搁在她的颈窝处:“不多睡一会儿?试镜要9点才开始,你现在过去,也是等的份。”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早点去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再不济也能给导演和副导编剧混个眼熟。”她吐吐舌头。
徐彻掰过她的脸,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温热的气息拂到她的脸上,像是羽毛轻地挠,弄得她心里也痒痒的,不由粗声粗气瞪他道:“干嘛?”
徐彻笑了,刮了下她的脸颊:“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咱也睡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你还对我这个态度啊?”
“那你想我对你什么态度啊?”
徐彻把脸侧过去,指了指:“亲一下。”
宋曼哼了声。
徐彻笑道:“不亲也行,我和薛明大导是好些年的老相识了,要是我一个嘴不严实,把你那些老底都透给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选你?”
“天啦噜,你还会这么干?我好怕哦。”她故意拍着胸口夸张地喘着气。
徐彻都被她气笑了,拧住她的耳朵说:“再贫?”
“松手松手!”
“那你还贫不?”
“再不敢了!”
徐彻这才放开她,安抚似的揉了揉她有些红的耳朵:“痛吗?”
她瞪他。
徐彻笑了笑:“痛也好,让你长些记性,没得就上房揭瓦。”
“不痛!”她赌气道。
“那更好,我才舍不得弄疼你。”
宋曼再一次吃瘪,转身开始穿衣服,再不理会他了。徐彻觉得她这样子也可爱,有时候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倔着呢。但是,宋曼绝不是小孩子了。她母亲是香港人,是中葡混血,父亲是内地人、一个教授,不过早年也也在香港那边生活。所以,宋曼有四分之一的葡萄牙血统。早年她父母离异,他父亲整日酗酒,把身体喝坏了,后来就只能躺在床上靠着吊瓶和中药过了。宋曼很小就出去捡破烂赚钱,她没有读过高中,也不是什么聪明的孩子,打小成绩也不怎么好,但是胜在鬼机灵,会讨好人,在他们村里那一片就特别讨喜。
之后中考出来,她考得很差,就上了一所中专。她和他说过,那会儿她真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像几年没采过的黑心老板开的煤窑洞似的,整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在老师的指点下努力了一把,终于考上了一所三流艺校,勉强也算个大专生了。她长相出众,后来被星探发现,就此进入了娱乐圈。
在圈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了,宋曼不是什么纯洁的小百花,这些他都知道。只有真的在乎一个人,才会感其受而受,痛其伤而伤。而她越是快乐,他就越能感受到她豁达背后的辛酸。
他是不希望宋曼拍这部戏的,虽然还够不上三级,但是露的镜头还不少。可是他知道宋曼的个性,不让她拍就是断了她的机会,她只会敌视他。她这人也有些急功近利,不喜欢稳打稳扎,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这一点,他说过她了,她每次嘴里应着,实际上照样我行我素。徐彻自此知道了,这小妖精脾气硬着呢,忒任性。
徐彻开了他那辆平时不怎么开的莲花跑车送她到片场。宋曼和他道别后就下了车,临了还不忘告诫一句:“你往西边开,那边人少,到了停车场再往后面绕场馆兜一圈。”
“就这么怕被人瞧见啊?那你有本事别坐爷的车。”徐彻挑挑眉,修长的手指敲敲方向盘。
“别跟我爷来爷去的,姐姐不喜欢。你就是个唱戏的,真当你自个儿是西山脚下那帮大院里的红几代子弟哥们儿啊?”
徐彻哭笑不得。今儿气温回暖,他只穿了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了两颗,露出锁骨,看着就带着那么几分不羁。但是他这人偏生高瘦而不粗犷,一张脸儿特精致,笑起来眉眼间都是风情。总而言之,他这人从里到外都是精雕细琢的感觉,仿佛天生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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