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底下,乔小安拉了拉云墨的裤子一角,递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他侧过头来,什么也没说,只是牵紧了她的手,在她掌心轻轻摩挲,示意她安心。
对面,楚韵坐了下来,朝身后的服务员说,“你们这里有什么酒?”
“啤酒,白酒,红酒,你要哪种酒?”
“最贵的吧。”
“最贵的三百多一瓶,要吗?”
“才三百多?”
“你要觉得便宜,卖你三千也可以。”
“那,那就三百多的吧。”
等服务员一走,楚韵热情的目光落在乔小安的身上。
“云太太,云少出手救了我们楚氏后,我就一直没有找机会答谢您和云少。今天没什么准备,有些仓促,真是不好意思。”
“……”云太太?
乔小安望了望身边泰然自若,神色清冷的男人,他在桌底下将自己的手握得更紧,似乎是在给她打气加油。
可她还是不太明白,今天楚韵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以前被楚韵恣意的侮辱着,踩压着,今天突然被如此尊敬的称为云太太。
真的是奇天下之大闻了。
“云太太,今天太仓促了,都没好好准备一份礼物。这个,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听着楚韵一口一个“您”,乔小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噫,好能装。
再扫了一眼她从包包里掏出来,搁在桌上的精美盒子。
“这是楚家祖传的玉镯子,我找人鉴定过,这是战国时期流传下来的,希望云太太能喜欢。”
“楚家祖传的,不是应该送给你的儿媳妇吗,你送给我,不太好吧?”
乔小安很快就把盒子推了回去。
楚韵显得有些尴尬,“云太太,之前一直是我不对,有眼无珠,您能不能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收下这对玉镯子,原谅我以前的无知?”
“无知?”乔小安望了望漫天的星空,转着眼珠子想了想,“楚夫人,我听楚楠天说过,你是读过大学的,对吧。不会连形容词都不会用了吧?”
“……”楚韵脸色难看,桌底下紧紧拽着衣裙一角,可还是隐忍着。
“无知是形容未谙尘世的人,楚夫人久经商场,风风雨雨走过来,到了你这个年龄已经是知命之年了,不像是未谙尘事吧?”
楚韵陪笑,“是,是,是,云太太提醒的是,是我用错的形容词。反正以前就是我的不对,艺凡流产的事,我们也不会再追究。”
“你应该去查查,袁艺凡到底怀没怀上楚楠天的孩子。我念你不知真相,说错了话,我也不跟你计较。”
“没怀孕?”楚韵有些茫然。
“你们家的事,我不关心。”
等楚韵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思绪很乱。
可眼下道歉为重,这时正好服务员呈上了一瓶白酒,泸州老窖。
楚韵拿着杯子,就倒了三杯酒,“云太太,今天我是特意的,真诚的向您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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