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学那年我刚好快满19岁,每一个远走故乡的游子在前几天都会特别想家,甚至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都会想家,我不同我不是念家的人,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了,父母为了我和弟弟常年在外,外公也在我大学开学前几天就悄悄走了,如果说家里有牵挂的话,就是我弟和外婆吧。
我弟脾气比我差,不过不喜欢联系人的性格简直一模一样,我从来不主动联系他,他也从来不主动联系我,不过两个都懂事,也不会说产生隔阂。
我叫胡强,虽然性格还算温顺,但面对陌生人我不会主动去说话,即便说话也找不到说的,所以最后都已沉默与尴尬收尾。
她是大学第一个接近我的女生,我叫她阿呆,姓巩名绚,有时候我又叫她一个单字‘绚’,有时候又叫她全名巩绚。
军训时对她我最大的印象是她那副大眼镜,还有她上窜下跳的身影,而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踏步的时候鞋掉了,白鞋,花袜子,我就在她后面一列。
“小白是我的,你们不准和我抢。”这是我听她说的第一句话,但不是对我说的。
她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在QQ上说的:
“班助找你”
“看见了,谢谢,”
“不客气”
才来学校我没和我们班的人一个宿舍,我在混合宿舍,所以即便国庆假期,全班认识我的人应该只有临时班长,而且他也不知道我在哪间宿舍,所以班助也找不到我。
第二次聊天我先开的口:
“七天的假期好无聊,舍友几乎都回家了,我在这里又找不到地方。”
“我们班不是很多人没回家吗?”
“我在混合宿舍。”
“哦。可怜。”
“好想出去玩。”
“等我回学校就和你去玩!”
“真的?”
“真的”
“巩绚?”
“嗯,你也可以叫我阿呆”
我脑海里闪过:
“阿呆?”
国庆收假,天气依旧很热,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去校门口接她。
那天我头发很乱,很长,衣服也烂,她还戳了一下我的破洞,我给她第一眼的感觉很奇怪,她这样说。
你很可爱,我对她的第一个评价是这样的。
国庆过后社团招新,我喜欢跳舞,我就去了舞蹈社,在广场跳舞,正好遇见她,她就过来和我一起跳舞,她说那天和我跳舞是因为想谢谢我去接她,不过这是过后我才知道的。
“阿呆我教你跳。”
“阿呆你慢点”
“阿呆这里错了”
“阿呆”
“.....”
临走时她说了一句:
“一起回去啊”
“好啊”
回宿舍的那段路很短,却是我入大学以来走过最不孤独的路,那天晚上我很累,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