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的神色。
“把他的嘴给朕堵上!斩!”韩秀几乎拍案而起。
……
西南浊河沿岸。
石文站在江边,抬头看向咸阳的方向。
他刚刚忽然心有所感,咸阳的方向又有一颗星辰陨落了。石文甚至不用去卜算,也不用夜观天象,就知道是礼部侍郎出事了。
当初,他离开京城的时候,把其中一部分布局交给了礼部侍郎。从那一刻起,礼部侍郎就注定了会踏上死路。
这是一种必要的牺牲,也是无可避免的。
然而,即便是如此,石文的神情仍旧有些低沉,他遥望着滔滔的江水,一言不发。
是他让周侍郎去送死的。即便他已经事先说明了结果,但等到事情真正发生的那一刻,还是会忍不住的愧疚。
“老夫以项上人头对你保证,你这次的牺牲,一定不会白费!用不了多久,老夫就会给你讨回公道。”石文倒了一杯酒,缓缓的撒进了江水之中。
这样一场临江祭,是石文对周侍郎的最终祭奠。
局,他已经布下了。现在只需要按捺得住,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酵,然后,等待着那一场巨大变故的到来。
……
大约五日之后。
“报——皇上,边关传来急报!”
这一次的军报,竟然没有通过兵部,而是直接送到了韩秀的手上。留在前线镇守的三名将领,竟然每个人都送来了一封书信。
“什么?大军战败?!”韩秀才拆开了一封,就惊诧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大军战败!已经丢失一城!楚阳亲自领兵来犯,还有楚阳手下的两员悍将,竟然集结了全部兵力,集中攻打大顺的驻地。
不过半天的功夫,大顺军就被打的四处逃窜。
韩秀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才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就丢掉了一座城。
“粮饷不足!怎么会粮饷不足?朕明明留了那么多军饷!”韩秀只觉得心中郁结,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怎么也都吐不出来。
“什么?越王把前线的粮饷调回?说是要赈济灾民?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韩秀愤怒的拍着桌子,脸色黑的就像锅底一样。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越王也曾带兵打仗,他怎么会不知道粮饷的重要?
而且,石娇娥已经解决了灾民的粮食问题。在这么紧要的时刻,越王怎么会想要把军队的粮饷调回来呢?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来人,马上宣越王进宫!朕有要事问他!”韩秀捏着手中的信笺,手上用了十成的力气,显得骨节都发白了。
他又拆开了另外两封信,信中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汇报前线的战况。
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写信的时间。
第一封信的时候比较早,还不过是丢失了一座城,百姓和大军都有些慌乱。而第二封信的时候,大顺军队已经连续丢掉了两座城,而且,他们还被楚阳的大军堵在了城中。
缺少粮草,饭食不足,军心不稳……
大顺军在这一刻,面临着无数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