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用力一弯,强忍着剧痛两骨骼扳直,随后掌心内弥漫出一股温和金光,缓缓初步治愈着这严重的创伤。
“主人你还好吧?”
银月心一步一拐地走到风韧身侧,还有些站不稳当,脸上弥漫着担忧之色,还有一抹自责的意味。
风韧一哼笑道:“还好,死不了。我还是有些低估湮世阁了,否则的话也不至于整成这样。看来,这一次他们可是下了不少血本,不过却都要再次葬送在我手中。倒是你,还好吧?”
目光一瞥,银月心身上的数道血痕触目惊心,一身本身挺华美的长裙已很是褴褛,沾满了污血。
银月心苦笑道:“我没事,这种程度的伤算不上什么……要是我之前小心点的话,也许主人你也不会弄得这样一身伤……都是我的错,不仅没帮到主人的忙,还让主人你为我分心,我……”
风韧淡淡一笑,抬起左手按在银月心肩头:“罂粟,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该道歉的是我,如果我刚才细心点,早些发现端倪你也不至于受到这样的遭遇。”
说罢,他掏出一瓶摩罗丹放到了银月心手中,后者没有拒绝,只是紧紧抓住这支玉瓶,并没有立刻服用。
不知从何时起,罂粟这个本身应该是为了遮人耳目而使用的称呼被风韧叫顺了嘴,都快忘记了之前仅在人前才这样称呼的初衷,而银月心也是毫不在意,反倒有些淡淡的欣喜。
现在,她已经和过去的自己基本划分了界限。湮世阁的杀人利刃银月心,如今只是风韧手下的女仆,永远都只会是罂粟。
扭头望向依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云青空与秦梓二人,风韧有些为难地抬手摩挲着自己下巴嘀咕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两个还没醒?”
远处,花蕾被击穿了的幻雾冥花已经有些枯萎状,原先紧凑的蔓藤缓缓松开,露出了埋在下面的森森白骨,迷雾也是散去大片。
对此,银月心合上双眼中轻声说道:“他们是中毒了,毒素不清,恐怕醒不来。我当初被汪甫经常拿去实验他新研制的毒素,整具躯体血肉中现在已经是布满剧毒。不过也因为如此,基本上我也算得上百毒不侵……可是如果有的选择,我宁愿不要这样。”
风韧也叹了口气,将身上的遮天蔽日袍脱下罩着银月心伤痕累累的娇躯上,安慰道:“罂粟,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方法让你恢复成普通人的样子的。罪恶的余孽,终究会被清除。”
银月心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伸手将身上的长袍扯得紧了些,感受着上面还有些残余的温热,心中一颤,有些醉意般的脸色泛起一抹绯红。
然而,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冰冷声音就在此刻响起:“说得挺好的,只可惜你们还能过多久了都不一定了,又何必许下这些没用的承诺?”
远处的屋檐顶上,一道身影赫然耸立,身上的猩红色大氅随风起伏。
“还有?”
风韧一惊,连忙探手隔空一抓,在他左手边十余米远处,星尘泪正静静地插在地上,刃上寒光依旧。
“这可不行哦!”那人戏虐一笑,身形岿然不动,仅仅抬起左手拨指一弹。虚空中,一股无形劲涌动。
呼呼呼——
咔嚓!
就在风韧即将抓住星尘泪剑柄之刻,他的左臂遭受劲力冲击猛然一弯,顺带着整个人一同掀翻倒在地上,没有了遮天蔽日袍的防御,这一条手臂也是瞬时骨折。
“主人!”
银月心失声一叫,却也被一股无形之力击倒,挣扎几下再也无法重新站起。
“可恶!虫虫,帮我拖上一会儿……”不过风韧的声音很快就低了下去,他清晰地看到已经踏着虚空缓缓走来的那人右手中托着一个半透明能量球体,里面困着的正是圣金皇蛊虫虫。
那人戏虐笑道:“想找它吗?真是可惜。没想到我一时兴起跑过来查看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虽然不知道圣金皇蛊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但是这也已经不重要了。如此顶级魔兽失而复得,与之比起来失去三位魂位执法和一株幻雾冥花都显得微不足道了。还有你,真是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想挣扎着起身的风韧被那人一脚踩在脊梁上死死踏在地上,无法动弹丝毫。而无道哥也是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域级。”
如此悬殊,根本不可能抗衡。
“你究竟想怎么样?”被踩在地上的风韧感受着那股蔓延浑身的压迫感,一字一顿地勉强说出口。
那人冷冷哼道:“现在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没有发言权!”
又是一股劲力爆发泻出,风韧后背一阵剧痛,两眼一黑,顿时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