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元熹禾匆匆忙忙赶来公寓,一看到付如意,便抓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追问付如意的身体状况,让付如意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
聂晓星不知道被元熹禾这般真诚对待,付如意的感受是什么。
但她知道,自己很感动!
“大禾,你太紧张了。”
付如意脸色还有些苍白,虚弱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元熹禾说。
元熹禾皱眉,“我怎么不紧张?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几十年的友情是白处的么?那时候,我家那个没了那段时间,你因为担心我,每天早中晚照三餐给我打电话,生怕我有个好歹。我这个时候的心情,就跟那时你待我是一样的。”
“……”付如意心尖一颤,双眼起了一层薄薄水雾,“你还记得?”
“我从没忘记过。”元熹禾盯着付如意的眼睛,认真且感叹的说,“如意,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困难最无助最难过时给予我帮助,对我不离不弃的如意!如意,我这辈子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付如意双眼狠狠抖了抖,两行泪珠哗的坠了下来,“大禾……”
“怎么还哭了?是难受得厉害么?”
元熹禾赶紧抽出纸巾替付如意擦眼泪,皱着眉,关切道。
付如意抿紧唇,哽咽不止,双手颤的包住元熹禾的手,双眼蓄满了泪看着她,“大禾,谢谢你。”
“……”
元熹禾愣了下,叹气说,“该说谢谢的反而是我。因为你搬来Z市,有你陪着我的这大半年,我才觉着没那么孤独了。”
付如意嘴唇颤动,脸上全是泪,“大禾,我,我惭愧啊。”
元熹禾一脸的迷茫,“你这又说的哪里话?如意,你今天说的话,怪奇怪的,我一句都听不懂。你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我陪你?”
付如意握紧元熹禾的手,流着泪摇头,“我没事大禾,我没事。这么多年,我从未觉得哪一刻,比现在更舒服。谢谢你大禾。”
元熹禾看着付如意,那模样还是迷惑不解。
聂晓星望着元熹禾和付如意,双眼却是慢慢的眯了起来。
……
刚从医院出来,付如意身子仍是有些虚。
与元熹禾聊了一个小时,便回房休息了。
随即,聂晓星和顾言送元熹禾下楼。
从电梯出来。
聂晓星忽然看着顾言说,“顾言,我有件事想跟元阿姨单独说。”
几个意思?
顾言怔。
瞪着眼睛,老大不乐意的盯着聂晓星。
那样子,活像在说,咱们什么关系了都,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面儿说的?
搞分裂是不?
聂晓星看着顾言那小家子气的样儿,忍不住卷了嘴角,软了声音,“就一会儿。你先去前面等我们,我跟元阿姨稍后就来。”
顾言看看聂晓星,再看看元熹禾,抿唇说,“好吧!”
顾言走到大厅外。
聂晓星轻轻拉着元熹禾走到一边。
双目通透,望着元熹禾有些狐疑的眼眸,道,“元阿姨,谢谢您。”
元熹禾,“……”
聂晓星握着元熹禾的手,“谢谢您包容我妈,也谢谢您对我们一家的照顾。”
“晓星……”
“元阿姨,以前是我愚笨,没有看出来。直到今天,我才终于明白,您的良苦用心。”聂晓星勾唇,感激的看着元熹禾。
她想。
付如意在元熹禾面前的那些微妙的小心思,元熹禾心下应该都是知晓的。
可她从头到尾都未表现出来,也从不跟付如意计较。
她只是默默在用她的方式,对付如意好,对他们一家好。
并且,不求他们理解,更不求他们回报和感念。
元熹禾的大度和善良,同样让聂晓星自愧不如。
对于十多年未见的朋友,元熹禾都能做到如此。
而她对自己的母亲,却是从未有过想要原谅的念头。
也许一切,只是她自己太过执着。
是不是,她其实也可以试着给付如意一个机会,试着重新相信她,接纳她?
现在元熹禾面前,聂晓星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