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靳橘沫指尖扣紧他的手背,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助。
应景尧喉咙堵塞,“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
当晚,应景尧特地让医院在他的病房里安了一张床给靳橘沫。
靳橘沫之后便留在了病房里休息。
一晚上,应景尧的手都紧紧握着她的,尽管他被麻醉药折磨得已经睁不开眼。
而靳橘沫看着他锁眉苍白的脸,一晚上都没有闭眼。
早上六点,靳橘沫动了动干涩的双眼,另一只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她刚坐起,原本闭上眼的应景尧忽然受惊似的蓦地打开双眼,清润的眼眸看向靳橘沫的那一刻,竟是惶恐和慌乱。
靳橘沫吓了一跳,忙握紧了紧他的手,柔声道,“做恶梦了么?”
“.....”应景尧看着靳橘沫,好半响没开口。
靳橘沫拧眉,从床上下来,蹲在他床边,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肩侧,“没事的,梦而已,不是真的。”
“沫沫。”应景尧猛地提气,反手,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拽住靳橘沫的手。
靳橘沫眼眸轻颤,手被他捏得生疼,微微舒气,软声道,“我在。我在呢。”
应景尧盯着她,眼眸里的惊慌失措,许久未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
应景尧微微闭了闭眼,勘动了两下干涸的唇,深深看着靳橘沫,“我想喝水。”
“我马上给你倒。”靳橘沫立刻起身。
可人还没站直,便又被一股大力给拉扯了回来。
靳橘沫差点坐到地上,微慌的抬起抬起双眼,看着应景尧。
应景尧双唇抿得很紧,嗓音紧绷,“你去哪儿?”
“.....”靳橘沫一愣,“我,你不是说想喝水么?我去给你倒水喝。”
应景尧像是吐了口气,又像是没有,很没有安全感的紧紧捏着靳橘沫的手,“别走。”
靳橘沫双眸又是一闪,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轻声说,“我不走,我给你倒水喝。”
“我不想喝了。你别走。”应景尧一双眼黏在靳橘沫身上,不肯移动分毫。
靳橘沫低哄,“我不出去,水在病房里,我给你倒。”
应景尧固执的抿紧唇,仍然不肯松开手。
“.....”
.....
早上七点,有护士来巡房,靳橘沫连忙让护士倒了杯水,插上吸管,给应景尧喝。
应景尧看了眼那吸管,旋即嫌恶的蹙眉,“我直接喝。”
靳橘沫没说什么,抽出吸管。
重新将水杯递到他嘴边。
应景尧勾着头,喝得很费力,却还是一口气把那杯水喝光了。
“还要么?”靳橘沫问。
应景尧孩子似的皱皱眉,“护士已经走了,不喝了。”
靳橘沫无奈的搓了搓他的眉心,“我给你倒!”
眉心还留在她指尖的馨香,应景尧忽然心情大好,轻撩起了唇,眼眸似繁星闪烁,专注的看着靳橘沫。
靳橘沫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悻悻的收回指,低了低头,说,“兮兮和寒寒还在家里,怕他们醒来看不到我担心,所以我想先回去一趟,送他们去幼儿园再来医院陪你.....”
顿了顿,靳橘沫征求的看着他,“行么?”
应景尧看着靳橘沫小心翼翼盯着他的眼睛,双眼快速闪了下,浅浅扯了下嘴角,“如果我说不行呢?”
“.....”靳橘沫眼眸缩紧,盯着他没说话。
应景尧忽然轻笑一声,捏着靳橘沫的手放在唇间亲了下,“你现在的状况也不太好,若是你这样被兮兮和寒寒见到,才要担心呢。不是不肯放你回去,而是现在你也不太适合回去。所以,我想让阮辰去公寓照顾兮兮和寒寒,并送他们去幼儿园。”
“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适。”靳橘沫道,“所以我想自己回去送兮兮和寒寒去上学。你现在这样.....阮辰要替你办的事想必更多,就不要再给他增加负担了。”
“还没有什么不适?”应景尧淡蹙眉,“你脑袋上的纱布,你回去要怎么跟兮兮和寒寒解释?”
靳橘沫盯着他看了会儿,笑了下,“我有办法让她们看不到。所以,就让我回去吧。而且,我想熬点汤给你喝。”
应景尧笑,“你给我熬汤?”
“想喝么?”靳橘沫弯着眉眼,俏丽的脸庞倒映出几分俏皮。
应景尧低低的笑,“嗯。”
.....
靳橘沫从VIP病房里踏出双.腿的一刻,双眼里的笑意荡然无存,只剩下沉甸甸的凝重。
七点半,出租车停在育扬公寓大楼前。
靳橘沫付了车资下车,担心兮兮和寒寒已经醒来,虽然两个小家伙不太可能这么早醒,但靳橘沫还是有些担心,所以朝育扬公寓迈的步伐比较快,且急。
走进公寓大楼,站在电梯前,靳橘沫刚伸手摁了电梯上行键,胳膊便猛地被从后捉住,双脚在原地旋了半圈,跌进了一堵冷硬的胸膛。
靳橘沫卷长的睫毛慌颤了几下,屏息,抬起下巴看向头顶上的男人。
“出了什么事?”男人声线沉,厉。
扣着她胳膊的手很用力!
靳橘沫呼了两口气,拧眉挣了挣手臂,跟她预料的一样,没有抽出。
“我昨天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容先生又来干什么?”靳橘沫冷着脸,淡漠的看着容墨琛此刻刀削般锋利的轮廓。
容墨琛没有理会她的话,黑眸深冷盯着她头上包扎的纱布,“说!”
靳橘沫此刻的心情本就沉重,且又记挂着公寓里的兮兮和寒寒。
听到容墨琛强硬霸道的话,腹部一阵气流猛地涌上喉头,“我不想说,容先生能拿我怎么样?”
“.....”容墨琛沉蹙眉,盯着靳橘沫青黑的眼圈,以及病号服外羽绒服上斑驳的血污,一颗心揪紧到发疼,擒住她手臂的力道越是不受控制,嗓音残狠,“说不说?!”
“你聋了么,我不想说就是不想说,你再问几遍同样是这个答案。你放开我!”靳橘沫憋红着脸,不顾一切的挣扎。
一个急欲挣脱,一个又不肯放。
混乱的纠.缠着!
靳橘沫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胸腔里郁结的情绪陡然拔高到顶点,抬起猩红的眼瞪着容墨琛,“容墨琛,我真的很讨厌你,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讨厌.....
容墨琛黑深的眼瞳迅速聚起赤色光芒,冷测测的盯着靳橘沫憎恶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讨厌你,恨你.....”
靳橘沫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猛然用力拖进了电梯里,一把摁在了光滑的电梯壁上。
背部重重撞到电梯壁上,靳橘沫脑子一晃,只觉得眼前的景致都模糊了片刻。
单薄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情绪崩溃只在一线之间。
容墨琛摁着她的双肩,垂着眸,居高临下的锁着靳橘沫苍白的脸,喘息粗粝,“讨厌我,恨我?告诉我,你有多讨厌我,恨我?”
情绪到达一个顶峰,靳橘沫已经说不出,整个人紧绷,战栗。
“讨厌得恨不得我死么?”容墨琛狠戾的盯着靳橘沫,字字逼问。
“.....”靳橘沫双眸残红,呼吸极度不稳的看着他。
“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不恨,就不讨厌了?嗯?”容墨琛猛地捏起她颤.抖的下巴,黑眸血红。
靳橘沫死死咬住下唇,眼角的液体滚了出来。
“告诉我,是不是想我死?”容墨琛蓦地低吼,声线阴厉残酷。
---题外话---谢谢风雪幽心亲的鲜花,以及ksmallflower亲的三张月票。讲真,姑娘们是喜欢容先生多一些还是应医生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