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那麽一段时间,无法思考、仅能喃喃呓语。因为打破,心上的一点冀望、心下的一点期望,明亮前路,忽地昏黑。天旋地转般,似乎有些模糊,无哀号的厉声、无挣扎的怒吼,平静中,仅有呓语……。
「求求你……放过我吧奇……我真的没办法忍受那种训练呀克……求求你……」
不断喃喃呓语、不断泪水横流,浑身瘫软从地上望向牠,对着一双强硬宣告、定会令我完成那种折磨般训练的锐利目光。刚刚暂藏记忆里地梦境,好像又再冒了出来,混淆叠合到这个当下,坚决难动的意念、从未令我见底的实力,完全地打破我那点欲一走了之的想法。细数自来到此後,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施加身心的苦痛,害得我一次又一次的崩溃。甚至有种快被搞疯的暗示,紧扣住我不安地心弦。真的是不知道:到底自己还可以接受这种摧残多少次……?
这还是首次於牠身上感觉而得到的惧意-貌似自己完全无靠仅能顺从牠意,没法留有任何一点反抗的斗志与意念,只因在牠面前它们都已遭击溃。异於早前吉利蛋的恐吓和恐怖,而是另一种让对方怯懦难以抵御的凛然霸气。了解对於牠已决定的想法,除主人外就不可能再受动摇,感觉如坠绝望深渊,再次进入那无法摆脱只得遭牠支配的噩梦里。不过很快头上传来一阵刺痛,将我从噩梦中刺醒。
「皮卡──夥伴──你给我清醒一点!难道你以为你是人类吗?以为一走了之後便可以自由无虑像那些人们般逍遥快活了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离开而再被抓回的话,我可就真的再也无法保护夥伴你了啊──!照命令整治而害你痛苦不堪的吉利蛋曾警告过我:如果你再溜掉而被抓回去……那可就才真的会被牠们给折磨成一只半疯只懂听令的可达鸭呀──!我始终记得在那时候……由於那药物和对主人的立场,使我只能够忍耐默默看着你承受那种痛苦……我很抱歉──因此我才会这麽般努力的想要保护和引领你,也因此现在我绝不能够让没有足够实力的你离去──!因为……我不想再看着你再一次由於你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再一次害得自己受着这麽多没有任何意义的痛苦……」
一道电光由上而下,真实至有雷劈顶,不过却明显是受控过的力量,未让已带伤的我伤上加伤。彷佛从噩梦中被唤醒,停止了梦魇般的颤抖、泄洪般的泪水、着魔般的喃喃自语,呆愣着听牠那些揭开过往曾经有所疑问的激动答案。回想起遭牠收服时的景况,或许今晚的最後也只会重演那时-最终被迫无奈接受这一切吧?抑或者也唯有接受着一切,才能够再拥有做为只PM能够存在的价值吧?忽然突又听到牠从高声转为低沉,望向这条末路的远处,娓娓述说牠曾经生活过的野外……。
「……我和在饲育屋里幸福逍遥成长的夥伴你不同。生於人们所称为白银山群深地僻处的我虽是自由无比,但代价却是每天步步惊险,日日夜夜总要不断跟着自身族群、同其它在当地的族类PM们为那有限的资源斗争。因为那里是没有人类护林员常驻的森林,没有得到人类们的精心指引规划,所以在那里的资源永远都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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