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他并没有,目睹了神迹他早已是他们的其中一员了!
今天,大祭司没有在,说是要去处理一些事情,而跟在大祭司身旁的几个人却留了下来,仔细数数,只有六个,比刚来的时候少了一半还要多,大概是跟着大祭司走了吧。此时此刻这些人正站在他的身后,他知道,那是来视察他的工作的,或者直接说,是来监视他的。不过他并不在意,他确信,自己现在的信仰与忠诚经得起任何考验!底下的信徒已经换了一批,不像三天前那一批那么狂热,但他有信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让他们彻底服从神的旨意,让身后这帮人看看自己的决心!
因为他知道,他们所信仰的神,恐怕是真实存在的!
“砰!”一声巨大的声响,教堂关闭的两扇木门轰然打开,打断了他的祷告,停在了与三天前被部下打断时相同的地方。底下的信徒也都转过头,望向了木门的方向,整个教堂诡异的寂静,只有老旧的木门轻轻晃动,响起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门外站着的,是两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穿着黑色外套,黑色短裙,和黑色裤袜的双马尾少女,和一个二十出头,一袭白色连衣裙,正低着头看书的的女子。
视所有人为无物,少女带头,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了台阶,与祭祀并肩而站,就像这里不是邪教组织的聚集地,而是她们家的后花园一样。两人的行为让所有人一时间大脑都没转过弯来,都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反应才合适。祭祀更是大张着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啧。”看着底下一群愣住的信徒,少女一脸不爽地将嘴里的棒棒糖取出,深吸一口气,猛地大吼道:“看什么看!你们被捕了!老老实实地给老娘蹲着!”
刚回过神来的众人再次石化。
“来、来人!把她们两个抓起来!”好一阵,祭祀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大声呼唤起来,而他自己也下意识地伸手抓向自己身旁的少女。伸出手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闯进来的,不是疯子就是有问题。虽然还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但怎么也应该让别人先上才对。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下一秒,就如祭祀所想,只听到少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以后,他的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蜡、蜡烛!蜡烛怎么熄了!快点蜡烛!”并不知道祭祀身上发生了什么,底下信徒只看到祭祀惊叫一声后就瘫坐在了地上,说着胡话,都愤怒地嚎叫着,面目扭曲地朝少女二人冲了过来!
然而同样只是短短一秒。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
“是不是大家都看不见了?不是只有我这样吧!”
“谁快把蜡烛点燃,别让这两个小妞跑了!”
看着有几个信徒伸手摸索着还想来抓自己,少女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还有完没完?!”一声怒骂后,少女右手前伸,目光逐渐严肃起来,喝到:“让你们都给老娘乖!乖!蹲!着!”
而所有人,包括最早瘫坐在地上的祭祀,都只听到少女的声音从清脆到沉闷,越来越小,周围的声音也逐渐微不可闻,到少女说到“着”这个字的时候,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听觉,连自己的大叫也听不见了。
这时候,即使是最虔诚的信徒,也被恐惧击倒,瘫坐在了地上。他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不见,为什么会听不着,很明显这一切都是那个少女做的,但为什么她能有这样的能力?难道她也是神?
只要想到这里,他们就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得意地一皱鼻头,少女重新把棒棒糖放进了嘴里。但身后一直站着的,大祭司所带来的那六个人,却突然有了动作!
猛地扯掉身上的黑色长袍,露出了藏在下面的身体,竟是一个个或长着四只手,或獠牙外凸,或浑身包裹着鳞片的怪物!幸好此时此刻的景象那些信徒看不见,否则恐怕早就高呼神迹了!虽然不知为何,此时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挂着伤,但并不影响他们的战力。就在扯掉长袍的一瞬间,其中四个怪物已经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了少女,而另外两个则扑向白衣女子,直取要害,没任何打算留活口的意思——在他们看来,明显是那个少女更具威胁性,分两个对付白衣女子只是他们中的头领生性谨慎而已。
双方距离本就不远,六个怪物速度又极快,冲到少女两人身边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甚至两人都还没来得及转过头。眼见两名花季少女就要丧命,忽然,无风的室内白衣女子的头发轻轻一扬,下一秒,六个怪物用比扑过来还要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重重地砸在了墙上,就那么直挺挺地挂在半空中。他们的眉心位置分毫不差,都有着一个透明的窟窿,仿佛有一把透明的标枪将他们钉在了墙上一样。
而至始至终,白衣女子都在低头看书,仿佛刚才她轻轻扬起的秀发就是一场幻觉。她就像一个跌落尘世的仙子,世间的一切都不能在她的心里激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