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就请一起现身吧!”
随着他话音一落,一阵阵脚步声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屋檐之上,家墙过道之内,门房阁楼之上,忽然横跃出了一纵纵身影来,俱是身穿嵩山派制服,齐声便道:“参见刘师叔~!”
“这该有上百人吧?”
“嵩山派来的人还真不少啊!”
“怕是来着不善啊!”
“这嵩山派未免有点太过分了!都说祸不及家人,此刻他们竟是连一点余地都未给刘三爷留下。”
“可是~这刘三爷不是已经金盆洗手了吗?”
“说的是啊!即是金盆洗手从此退隐江湖,那武林中的恩怨就再与之无甚瓜葛!”
“这也太欺辱人了吧!”
......
“哦?呵呵呵,这人来的还真是不少啊!承蒙左盟主看得起,为了对付我刘正风,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当着今日如此多武林同道的面,竟也不顾江湖规矩,公然掳劫我妻儿在此。
哼!刘某今日倒是要问一问,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刘正风面无惧色,横眉冷对道。
虽然此刻周围的嵩山派弟子有很多,但在场的江湖人士同样也不少,关键时刻,对方若是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在场的众多江湖人也不会答应。
“奉左盟主之命!不许刘师叔金盆洗手!否则,刘家老小格杀勿论!”
那押解这刘家老小的嵩山弟子继续十分强硬答道,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在说完这话的时候,一旁那个捧着五岳令旗的嵩山弟子,那一张铁青色的脸。
“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哼!左师兄倒是好算计!居然妄图以妻儿老小来挟制我,不过你们已经来晚了,此前于在场众多武林同道的见证下,刘某已然洗过手,从此退出这武林纷争之外!
再者,这金盆洗手纯属为刘某的私事,还轮不到他左盟主来管束!还不赶紧把我的家眷都放开!”
刘正风神情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对着那嵩山弟子厉喝道,心中却是忽而生出一阵后怕之感,暗道这左冷禅竟是要阻我金盆洗手,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与曲老哥相交的事?非非这丫头怎会被他们擒住?
那嵩山弟子听闻此言,当即一愣,下意识的朝着另一边捧着五岳令旗的师兄看去,眼见对方面上愧疚之色甚多,便知道刘正风此言该是没有作假。
而自己刚刚也是当着在场诸多武林同道,五岳剑派前辈的面道出了此行的目的,没想到如今却为时已晚。
这接下来到底该如何行事,这弟子心中也是一片乱麻,分心之下,手中的长剑不自觉的就落下来。
“不能放人!”
就在此时,忽而一声怒喝从人群之外传来,众人纷纷朝那方向看去,却是一黑袍束身的男子正与另一个头戴高帽的褐衣男子同来,面上隐隐带着煞气,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模样。
“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嵩阳手费师弟与仙鹤手陆师弟!”
刘正风眼见那二人前来,心中顿时一凛,面上却是不懂生色的对着二人拱了拱手,继续道。
“怎么?如今刘某既已在金盆中洗过手,那从今往后,这江湖中的恩怨本人便不再过问了,现在你二人令手下弟子掳我妻儿,迟迟不肯放手,这是何道理!?眼里边还有没有江湖道义了!”
一旁的北岳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此时也看不下去了,越众而出,一双凤眼怡然不惧的看着那嵩山派的二人,冷冷的言道。
“刘师弟不必担心,这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看他们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北岳恒山的朋友们,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儿不成!”
看的旁边的赵昊也是不禁心中感叹,暗道这五岳剑派里,若论仗义直言,还真就要数这位修身礼佛的定逸师太为最,其为人耿直却也不乏变通,脾气火爆,嫉恶如仇,但对自己派中的徒弟却爱护的很。
以前在电视剧里见到她的时候,总觉得此人该是为女侠多过那修佛坐禅之人,如今在真实世界里一看,果然也还是那般的性情。
“哈哈哈哈哈~!定逸师姐不必如此,今日我师兄弟二人既然敢当着这众多江湖朋友的面行事,自然是有因由的。”
说着,这费斌双手一背,看了对面的刘正风一眼,嘴角弯起一抹冷笑,信步走到那被手下弟子挟持的刘家家眷面前,一双鹰目紧紧的瞪着躲在刘家人身后的曲非烟,笑道。
“既然今日刘师兄已经金盆洗手,退隐江湖,那他这一家老小,本人自是不敢不放,我嵩山派毕竟是名门正派,江湖规矩便是我派的行事之则,不过~这家眷能放,这魔教的妖女可就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