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夸她……”
小善:“……”
胤禛:“当然,你说的这些,我也认同……”
小善:“……”
胤禛轻咳了一声:“我是说,以楠珺的为人,那些姑娘和伙计会不会背叛她?”
小善恍然大悟:“啊,奴才明白了。奴才认为,以前清风楼的姑娘定不会背叛珺姐,不过,去年又陆续来了一些姑娘,那可就说不准。第二次好姑娘比赛刚结束,不就被挖走了两人么?至于那些伙计嘛,听小书说,珺姐待他们也很好,而且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想来应该不会背叛的。”
胤禛:“人心隔肚皮,谁能说的准?”
小善抠了抠脑袋,问:“贝勒爷,为什么不怀疑那些住店的客人呢?万一有人就是为了放火才故意住店,与外面的凶手里应外合,这种可能性更大一些啊!”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就要问问小书当晚有无临时住店的客人,特别是那种只住一晚的。”胤禛认同道。
“啊,对啊,奴才怎么没想到,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胤禛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学会掉书袋了?”
小善“嘿嘿”干笑了两声。
胤禛一抬下颚:“走吧。今日我们猜测的这些都不要对楠珺提起。”
小善跟在他身后,仍在问:“贝勒爷,奴才有些不明白。珺姐一手兴建起来的高升楼就这么没了,她肯定比谁都想第一时间得知最新进展,为何不告诉她呢?”
胤禛头也不回地道:“我要让她彻底断了与高升楼的联系。”
小善了悟。
……
一连六日,楠珺带着真真与璀儿一直待在如意室里默默地抄着佛经。有时,青卓也带着竹喧和渔舟一起抄。第六日上,正好是那些死去的姐妹们的头七,楠珺三人暗暗做了三朵白花别在鬓边,向青卓讨要了一些祭奠用的物事便在如意室门口简简单单地将佛经烧了。
这期间,楠珺也想回高升楼看一看,但转念一想:看什么呢?那里已是人间炼狱,看了只是徒增悲伤,还会连带着真真与璀儿一起难过。
胤祥也来过两次,但都只限于胤禛的书房走动,并未到如意室来。胤禛倒是每日来看她,也只是小坐一会儿,话也说不了两句,便回了书房。
隔着一面墙,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各怀心事。
渐渐的,楠珺身边的人谈起高升楼的次数越来越少,日子又恢复了往常。但她心里明白,大家并没有忘记,只是将仇恨埋在了心里。日子终究要过,活着的人还要像模像样地生活。楠珺让小书做了一块无字牌位供在如意室一处隐蔽的地方,既不能给胤禛带来麻烦,也不能忘记这剜心之痛。
小善和小书奔波了半月,一无所获。据小书回忆,当晚住店的客人都是七八天前就住了进来,都是来京城寻亲或做生意暂时歇脚的,而这些客人都不是第一次来高升楼住店,所以小书排除了客人作案的可能。
而他去那些伙计的家中寻找,得到的都是儿子、丈夫已经在火海丧生的消息,所以,现在剩下的线索就是那些姑娘。找这些不问来处的姑娘,更是如大海捞针。
四月,就这样悄悄地来临。
这一日,楠珺闲来无事,跟着真真和璀儿学做女红。她拿着绷子一针一线地绣得仔细,奈何手艺太差,一对鸿雁被绣成了麻雀。
真真接过来一看,笑道:“珺姐,若是莺语见了也会笑话你的。”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僵了。真真的无心之语让人又想起了那些姐妹,因为莺语最喜爱鸿雁。
璀儿道:“我记得去年来的秀莹也是喜欢鸿雁。”
楠珺见二人又忆起了往事,赶紧打断:“哎呀,我也喜欢鸿雁,鸿雁传书嘛。传书……传书……”
真真见楠珺陷入了一阵困惑,忙问道:“珺姐,你怎么了?”
楠珺激动道:“真真,你可还记得,正月初五,我们去逛了城隍庙回来,在大街上碰到正在买包子的秀莹,她当时递给那老板的正是一方绣有鸿雁的手帕,我们还笑话她来着,记得吗?”
真真也回忆起了此事,点点头。
“我现在想起来,那手帕里并没有钱啊,当时因为没想太多,可现在想来,秀莹在做什么?”
真真和璀儿同时惊恐地看着她。
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她顾不上许多,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便往外跑,她要见到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