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禛笑意盈盈地举起了酒杯:“沈掌柜真是深藏不露,前有五子棋、小曲儿传说,后有诗词歌赋,不知沈掌柜还会带给本爷什么样的惊喜,我倒是更加好奇沈掌柜到底是什么人了?”
此刻楠珺的眼中哪里还有什么未来的雍正帝啊,只见她嗤笑一声:“如爷所见,小女子就是青楼老鸨一个,肚子里不装点墨水,怎么讨好那些客人?”
“哦,看来沈掌柜会的还不止这些?那我们来行酒令如何?”
行酒令?楠珺在现代也就玩过打棒小蜜蜂之类的,这种稍微高雅一点的行酒令还没玩过。今夜她却是有心自暴自弃,哪怕丑态百出,也不甘示弱。
“好,四爷请出题。”
“我们玩简单一些的,以酒为题接诗句吧,我出上一句,你接下一句,接不上来就喝酒,怎么样?”
“好,就依四爷!”
楠珺倒是爽快的答应了,他是谁?饱读诗书的雍正皇帝啊!已经可以预见这种鲁班门前耍大斧的结局,就是自取其辱。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这个简单,李清照的嘛,课文学过,没忘。
“花间一壶酒。”
“独酌无相亲。”这个也不算难,千古名句嘛。
“酒入愁肠。”
“化作相思泪。”这个嘛,虽然不知道作者是谁,但骚人很喜欢用啊!
……
胤禛出的上句开始加大难度,好些诗句楠珺听都没听过,也不知他在哪些古书上看的,也怪自己上语文课不认真,当时多积累一些该多好啊!不至于现在被罚四五杯酒了。
楠珺的眼前已是满天星,若是以星星为题行酒令,说不定现场还能即兴作诗几句。
胤禛又换了两句简单的,楠珺勉强接了下去,缓了缓酒意,再吃了几口菜。
“寒夜客来茶当酒。”
这是谁的诗?有客人来也不拿好酒好菜款待?就像这个抠门的四爷以菜当肉款待客人么?
楠珺趁着酒意冲口而出:“你看老娘有没有!”
“噗……”胤禛毫不大意地喷了,形象啊,未来皇帝的形象啊,就这么给毁了。
楠珺自知输了,豪爽地举起酒樽对胤禛道:““四爷,您不是想听我唱歌吗?来,与我一起把这杯干,我就唱!”
这种炽热的火焰胤禛何曾见过?胤禛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楠珺,双眼直直地望着她。
“怎么?四爷不敢喝?来,干了!”楠珺将酒杯伸到胤禛面前。
胤禛微垂眼睑,随即又抬了抬眼,依言与她碰了杯,二人皆一饮而尽。
楠珺拿起酒杯,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到一处空地,竟然轻飘飘地跳起舞来: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
唱了一遍,再唱一遍。她的脑子完全一片空白,什么贝勒府,什么雍正帝,这里就是KTV。不是舞姿的舞姿,胤禛却看得呆了,最要命的事这超前卫的歌词却是一字一字地敲打着他的心。
“砰——”楠珺终于作死地醉倒在了地上。
她尴尬地低下了头,用手在胃上轻轻揉了揉,真是个报时器。
胤禛似乎心情很好,不知是否因谈妥了一桩生意的关系,虽然面上依然波澜不惊,却没有立即叫楠珺唱曲儿,轻声道:“沈掌柜这是饿了?怪主人招呼不周。小善子!”
小善如风一般地闪了进来。
“去吩咐厨房做些可口的小菜,再温两壶酒,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