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将死

正准备怒吼，却是血气翻涌，人一下子晕了过去……

    “快！带陛下回去！”

    “将士们！为了陛下！为了帝国！杀啊！”

    “老师们，同学们，到了该拼命的时候了，今天不是魔鬼死光，就是我们人族灭亡，为了新生！为了同胞！为了瓦格兰人！冲吧！”

    “杀光这些异位面的畜牲！”

    奥术之环的指挥也下出决一死战的口令，两个来自不同位面的种群再度碰撞到一起，魔法、箭矢在空中呼啸，比拼刺刀和铁锤，拳拳到肉，甚至利爪和牙齿无所不用其极。

    从天空往下腐蚀，魔枢平原满目疮痍，到处在燃烧，到处染了血，到处横着尸体，俨然一片人间炼狱。

    ……

    这一战打了三天两夜，消灭主战场的魔鬼和魔物之后，军方清点参与士兵和学徒，重新编成一支临时的队伍，直杀向西南面的熔岩山谷，将留在山谷的少量魔物全歼，并捣毁了一个类似祭坛和传送门之类的建筑。

    终于，两个位面之间最大的一场正面战争结束了，双方投入了近四万多的高阶兵种，几乎拼到油尽灯枯的地步，第九、第十一兵团包含预备役在内，14000多精英士兵，仅剩1310人，而奥术之环4000多战斗力，也只残余了1400多人，得益于法师的身份和一些防身魔导器，奥术之环将死亡率控制下来。

    而魔鬼一方，经战斗清点，一共牺牲22000多地狱魔物，平原上的魔物几乎损失殆尽，但是，它们并没有被赶尽杀绝，据查理所知，至少暮色森林还有魔鬼的基地。

    尽管，最终瓦格兰阵营获得了战争的胜利，但是幸存的人并不感到开心，因为这场战争并没有结束。

    奥术之环已被摧残，主院建筑遭到魔鬼攻城器械的破坏，天幕岌岌可危，更严重的问题是，存活的400师生完全没有办法撑起这么一座庞大的学院，大量人才的凋零意味着瓦格兰大陆魔法圣殿、最高端的魔法市场宣告倒闭，离开魔枢，成了无法避免的选择，而一旦进入世俗世界，奥术之环的超然地位和优良传统就将丢失，意味着魔法圣殿的坠落。

    另一方面，对于千年帝国来说，查尔斯大帝重伤濒死，仿佛引爆了一颗巨大的炸弹，让这个最强大的帝国立刻暴露出它的虚弱，尽管消息还被封锁在魔枢，没有传递回去，但是可以想象一旦回传至千年帝国，这个庞然大物会出现何种剧烈反应，尤其在继任者没有确立的情况之下，不可避免地产生动荡。

    此刻，查尔斯大帝正躺在一个填满天鹅绒的软床上，四周填满了充满圣光能量和生命能量的宝石，胸口的长矛已经被取了出来，伤口掩藏在宽松柔软的衣物下，让人看不到胸口无法愈合的伤口，惨白的皮肤被柔和圣光和生命能量的印衬下，倒也有些水色，只是这依然无法让大帝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透过开始显得苍老的皮肤，隐约可见青紫色的血管发出丝丝黑色的气息，看起来地狱魔能已经通过血液循环系统，将魔能输送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如跗骨之蛆，它们藏在肉体中，与肉身紧密结合，就连圣光也无法轻易将它们彻底清理干净。

    在这个时候，完全用顶级的治疗法术和大量药物、宝石维持大帝的生机，可以说，他的每一口微弱呼吸都价比黄金。

    艾莎满脸泪痕，已经哭得晕厥过去两次了，仍然不愿离开大帝的床沿，握着他的手，默默流泪。

    “对于像陛下一样的圣域战士，当身体开始呈现苍老的迹象，就说明生命力的流逝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费里南德叹了口气，对瑞恩皇子说道：“八阶『神圣之光』是我最强的治疗手段，如果它都不能让陛下清醒过来，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瑞恩瞟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威宁，对费里南德点点头，说：“感谢费里南德先生，您已经尽力了。”

    在场所有人中，瑞恩最渴望陛下能有片刻的清醒，以便于交代后事，他相信父亲仍然会选择自己，因为那是最稳健也是最能保证国家稳定的选择，虽然现在威宁锋芒毕露，展示出相当出色的才能，但是威宁从今年才开始表现出来，也只是在奥术之环和陛下面前展示他的才干，并没有在帝国的核心圈留下多少深刻印象。

    威宁轻轻咳嗽一声，走了出来，面对集军方高层和奥术之环高层，准备开始发表他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