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博紧握双拳,强迫自己继续回到前厅,继续听那些人溜须拍马。但,刚一转头,屋顶上的那个人把他吓得几欲魂飞魄散。
“蠢东西,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多尔博怒骂道,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准确的一眼认出她。她站在高高的屋顶之上,冷风吹起她的屋角,仿佛随时要飞到天际一般。
月牙儿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嘴中堵着的布团让她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困难发出破碎的声音被前厅的喧闹掩盖。
藏在屋顶另一边的吾守尔见大鱼已经上钩,便一下子蹿了起来,扣住月牙儿纤细的腰肢,用轻功点地,像东方飞去。
“月牙儿!”多尔博大吼一声,想都没想提起运功便要跟上去。
阿克敦见事情大有蹊跷,前面明明就是个陷阱,可他不知一向精明沉稳的多尔博竟然会看不出来!
“主子,这事情古怪之极,还是属下……”阿克敦话还未说完,多尔博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阿克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忽然他计上心来,从腰中拿出一根火筒,用力一拉,火红的烟花冲天绽放……
月牙儿被吾守尔搂住腰身在黑夜中急速穿梭着,她害怕极了,与她自己的性命想比,她更怕多尔博会中计追上来,若是那样,她便是害了他啊!
月牙儿使劲挣扎着,妄想让吾守尔松手,哪怕是让他高空摔下,摔个粉身碎骨她也无怨无悔。她知道,多尔博可以不管她的,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奴婢,而今儿个是他大婚之日,与他而言,她自知还没有什么分量。
可真是没有吗?若是真没有,他又怎会不顾一切的追上来?前面有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凭直觉她敢肯定,前面等着他的定是致命的陷阱。所以,她不要了,她宁死也不要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一无所有,她不想还也还不起的。
月牙儿越是这样想,手上的动作便越狠,最后她卯足了劲,对着吾守尔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月牙儿眼冒金星,显然她成功激怒了吾守尔,但他双手仍旧死死的抓着月牙儿,没有松开的意思。
月牙儿被这一巴掌打的七荤八素,头疼的厉害,嘴角和鼻子里热热的,耗尽了她的气力。
不知过了多久,月牙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冻得像冰块了,他们终于停了下来,月牙儿双腿发软,一沾地面便瘫坐在那儿。黑衣男子看着月牙儿脸上的五指印还有嘴角和鼻子流出的鲜血,冷冽的双眸露出嗜血的光芒,盯着吾守尔时像要杀死他一般。
多尔博追的紧又急,加上他的武功高强,所以吾守尔前脚刚赶到,多尔博后脚就跟了上来。这是一片小树林,有几个男人手持火把站在那里,显然是蓄谋好了的。
“要是男人,就别拿女人开刀!”多尔博也看到月牙儿脸上的伤,愤怒一下子冲到头顶。她是他的,要到要骂那也只能是他才可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