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哀家还在想你们大婚没几天,多尔博就去了边疆,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着家。看来是哀家多虑了,人家早就想好了,把福晋带过了,两全其美啊!”太皇太后高兴,大家伙儿也附和着。
月牙儿站在一旁,瞧着众星拱月的两人,明明知道自己这醋吃的可笑,可心还是忍不住疼。她看着他,捕捉他的目光。就一眼,哪怕他能看她一眼,让她知道他这是在做戏,他心里想的念得只有她一人就好。只要他能看她一眼,她便有足够的勇气相信他说的每句话。
可是,他的目光始终流连在别的女人身上,他没有看她一眼。
“月牙儿,给贝勒爷和福晋尝尝今年新上供的春茶。”太皇太后吩咐道,月牙儿还傻傻愣在原地没听见,苏麻拉姑连忙扯了一下月牙儿的衣角,领旨后拉着月牙儿进了后房。
“瞎想什么?不要你这条小命了?”苏麻拉姑神色严厉,她是宫中的老人,自然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也知道万万不可起贪心,这宫中因这两条大忌赔上性命的人多如天上繁星,她可不希望多了月牙儿这个。
“月牙儿知错了。”月牙儿嘟着小嘴,不情愿的拿出茶具开始泡茶。
“听姑姑的话,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真的?”虽说是不确定,可月牙儿在听到苏麻拉姑那句话时双眸还是重新染上希望。
“嗯,保住小命才能熬到贝勒爷带你出宫的那天不是?”苏麻拉姑握住月牙儿冰凉的小手,脸上的笑意让她顿时放心了不少。
片刻后,月牙儿端着托盘跟在苏麻拉姑身后来到多尔博他们面前。苏麻拉姑从托盘上端起茶放到靠近他们的案几上后,俯身行礼正要退下时,瞧见月牙儿又愣在原处,双眼紧紧盯着刘灵枢的手腕不放。
“月牙儿!”苏麻拉姑小声唤着,使劲拉着月牙儿的手臂,可她竟像生根了一般,丝毫不动。
镯子,他送与她的镯子,为何另一只会出现在别的女人腕上?月牙儿脑中乱成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多尔博怎会看不到月牙儿脸上的神情,从他一进帐便瞧出了她的异常。她的表现让他很开心,他会继续下去,在他满意之前他便要她彻底尝尽心痛的滋味!
苏麻拉姑生拉硬拽带月牙儿离开了太皇太后的大帐,幸好今儿个太皇太后高兴,否则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了。苏麻拉姑骂了月牙儿一通,便命她回去休息,今儿个就不要上前伺候了。
月牙儿浑浑噩噩回了自己住处,从枕头下面翻出那个红绸小包,慢慢打开后,一只晶莹剔透的镯子在红绸映衬下熠熠生辉。
她认得,这只竟跟多尔博福晋腕上的那只一样。她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可他对她种种好让她以为自己会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所以他才会送她价值连城的镯子,所以他才会偷偷来看她。可今儿个的一切又让她如何相信自己的坚持是对的?她已经承受过一次背叛,是他让她重新燃起相信别人的冲动,他不能这样对她啊,这会要了她的命。
“不……不,我要去问清楚……”月牙儿拿起镯子,向多尔博的大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