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贵族?好一个皇室贵族,我看是公主您舍不得吧!”煦阳扯过下人按在她伤口处的帕子,自己用手按着,可越是用力血流的越发的多。她竟让一个罪臣之女给伤了,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按辈分睿亲王是我的皇叔,身为格格你这样在背后败坏睿亲王的名誉,你说我是应该舍得还是舍不得!”月牙儿明眸一瞪,让她们皆哑口无言,今儿个的事情不论到哪里理论都是她们理亏。
“怎么,煦阳格格不是伶牙俐齿得很嘛?怎么忽然间不说话了?”
月牙儿自是认识这个煦阳格格,她家里顺风顺水之时她还是个小不点,没想到这些年后她倒是比她的姐姐还刁蛮泼辣。
月牙儿起身,随侍的六个侍女皆跟在身后,她在气势上就把她们压得死死的,更别再提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了。
“我们知错了,请固伦公主饶恕我们吧!”除了煦阳之外,其他格格皆跪了下来,低头恳求着饶恕。
“看样子煦阳格格还是不服气,那么我们再斗上一天一夜可否?我自然是没问题,就怕煦阳格格没那么多血可以流。”月牙儿说道,脸上自是始终挂着微笑。她说完之后明显看着煦阳身子抖了一下,紧接着便直直跪了下来,垂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月牙儿也不知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她在教训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后,依然烦躁,于是便带着侍女出了帐子,往旁边的林子走去。
“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月牙儿用回语吩咐侍女退下,自己则在这片林子里慢慢走着。
为什么她的心里这么乱?他早与她没了关联,她为何会因别人的话大动肝火,还打伤了人?
月牙儿越想心里越是烦躁,像是有个只手一下子攥住了自己的心,想要硬生生的撕扯出来一般。
若他真是因为伤口而做不了男人,那么是不是说明谢木斯就是他唯一的血脉?不!谢木斯是她的,当初是他不要她们母子的,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他知道谢木斯是他的儿子。
月牙儿背靠着一棵大树站着,感觉全身的力气快要耗尽,她的心好乱,她好想跟倚晴诉诉心中苦水,可偏偏的什么破烂规矩,倚晴位分太低不能随行,让她此时此刻孤立无助。
“王妃还真是念旧,上次是在假山后,现在是这片林子。”
月牙儿寻着声音猛一转头,只见多尔博双手负后潇洒的站在她面前,对她笑着。
“睿亲王的话还真是叫人费解,我只不过路经此地见风光极好,便驻足罢了。”月牙儿强迫自己挺直腰杆,她已经打定主意要与克鲁伦做一对真正的夫妻,是不能再与他有半点瓜葛的。
“蠢东西,这些年还是连说谎都没学会。刚才还在帐子里打人来着,谁会信你转眼间就有心情赏风景了?”多尔博往前逼近,眼中露出可以洞悉一切的睿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