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外面就有传来声响,没过多久便有人传话,原来是睿亲王派人来提醒月牙儿别忘了今儿个一同查案子的事情。
月牙儿睡眼惺忪,昨儿个晚上陪着谢木斯看书忘了时辰,睡下时不早了,也忘了什么查案子的事情。月牙儿起身让宫女伺候穿衣洗漱,心里有些不情愿的。
月牙儿故意磨磨蹭蹭弄了半天才出来,一抬头正巧碰上一张放大了的笑脸,双眼熠熠生辉好似这新生的日头。
“公主,奴才伺候您上轿。”月牙儿院子里的小太监弯腰伸出手臂伺候她上轿,却瞧见月牙儿目光在多尔博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王爷在这儿等您有些时候了。”小太监瞧出些蹊跷,能让睿亲王亲自登上一炷香的女子,世间怕是只有公主了,外面的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于是便凭着这些年在宫中瞧人眼色过活的经验猜测主子的心思。
月牙儿也不说话,扶着小太监的手臂上了轿子,只是觉得本就不痛快的心像堵上了一团棉花,吐不出咽不下。多尔博瞧着月牙儿的神情脸上的笑意变成无奈,多尔博上轿后示意属下出发,一行人便鱼贯往宫门走去。
多尔博坐在轿子里,想着刚才月牙儿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样,偏偏一瞧见自己又装出一副不相干的神态,那种别别扭扭的怪样子实在好笑。
“林图肯,等会儿到了把本王的披风给公主送去。”多尔博忽然想起月牙儿衣着有些单薄,季节更替最易伤风,她大病初愈可不能再疏忽了。
“属下遵命。”林图肯说话时语气中带着笑意,他是故意说给多尔博听的,这种时候他知道主子没心思责怪他,胆子也大了起来。
同样坐在轿子中的月牙儿迷迷糊糊有些想睡,本是在宫中办案子的,可轿子似乎走了很长时间,摇摇晃晃舒服的很。
“公主,咱们到了。”喜子连带着说了几句都不见有什么动静,便伸手偷偷掀开轿帘的一角。只见月牙儿斜靠在轿中的软垫上睡得香甜。
此时众人都已经整理妥当,只有月牙儿这边还没有消息。喜子无奈的看看多尔博,意思是公主睡觉身为奴才的可不敢冒犯。
多尔博了然一笑,林图肯利落的把披风送到他手上,多尔博双手抖开披风往月牙儿的轿子走去,站在一旁的喜子连忙掀开轿帘,多尔博就这样一气呵成的用披风包裹好轿中酣睡的小人儿,腾的一下抱了出来。
众人垂头,大气不敢喘一声,除了阿克敦和林图肯面无表情之外,其他人都在心底默默念叨:原来传闻是真的,瞧这抱的多熟练!
月牙儿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慢慢睁开双眼,一张巨大的笑脸便映入眼帘。月牙儿觉得恶心,伸手推开他的脸干呕了起来。
这下众人都一个个的抬头瞪着铜铃大的双眼瞧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看他们的睿亲王是怎样招人嫌弃。当然,除了阿克敦林图肯之外,因为只有他们俩知道多尔博是个多么记仇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