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听着多尔博的话有些吃惊,于是乎用力吸了吸鼻子,镇定的讲了下去。“爹爹还成立了诗社供娘亲平日里消遣时间,名字就叫‘洪都诗社’一来是因为他们就是在洪都结缘,二来洪都真正出名的原因全在那首《滕王阁序》。其中爹爹最喜欢‘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全是因为这里面有娘亲的名字,娘亲的闺名唤作落秋。”
“难得难得,我知道林大人一生只娶过一位夫人,这样的痴情真是难得了。诗本的事,还是我的不是。”
“可后来,爹爹受到圣上嘉赏,留在京中等待调任。那时诗社的人从起初的几位夫人一下子就变成了男男女女十好几人,娘亲和爹爹本是不喜欢的,可那些都是比爹爹官职高的人,他们不敢也不能得罪。好景不长,娘亲红颜命薄走了,爹爹伤心欲绝便整日与诗社那些人混在了一起再后来我就遇见了哲翱,从此我就变得不像我了。”
月牙儿忽然顿住,多尔博也不催她,等她愿意说了他接着听便是。
“爹爹长期在外任职,又加上性格开朗喜欢结交各路朋友,长年累月下来爹爹便有了许多做官的不做官的朋友,这些朋友进京办事都会来府上同爹爹小聚一下,来的最为频繁的是外公商队的总把头郝叔叔。郝叔叔常年带着商队漂洋过海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做买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们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而我每次都会把这些事情一字不落的讲给哲翱听,好似他每次与我说话也是为了打听这些的。”
多尔博明显觉得月牙儿身子一僵,这些他早已猜到,可让月牙儿自己面对这些他还是觉得残忍。
“好了,不说了,咱们用过膳后就回宫,谢木斯还在宫里等着娘亲回去抱抱呢!”多尔博起身,扶着月牙儿单薄的肩膀坐好,便蹲下来握着她的小脚帮她穿鞋。
“那些都是圈套对不对?”月牙儿看着多尔博,答案她后知后觉发现,问多尔博只是想再确定一下自己有多蠢。
“那时你还小,你不懂得这些是正常。”
“是我害了爹爹,是我害了府里的人,我甚至还让外公也因此受到牵连!爹爹说过不能把什么都讲给外人听的,我为什么就不听话,我为什么就是不听呢……”月牙儿掩面哭了起来,委屈加悔恨和成泪水从她指缝流出。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是我不好,不该把你拉回过去。”多尔博搂住月牙儿,心疼的难受。
“我真蠢,现在才发现是个圈套,我帮着外人害我的爹爹,我是个坏人!”月牙儿一想到这些悔恨便如潮水般涌来。
“月牙儿不坏,月牙儿是太单纯。他们若是想害你爹爹一个哲翱是万万不够的,他们定是在你们不防备的情况下做了完全之策,所以不许你把所有责任都推倒自己身上。”
“真的?”多尔博的话显然让月牙儿好受些,她慢慢停止哭泣,红彤彤的小脸可怜巴巴的瞧着多尔博。
“真的!接下来就是咱们与坏人算总账的时候,你只管瞧着叫好便是,其余的交给我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