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回过神来,双眸还是没有焦距,与倚晴匆匆告别后便带着谢木斯离去。倚晴不放心,亲自把他们送回了寝殿。倚晴没有在问月牙儿,吩咐下人熬了安神助眠的汤药让月牙儿服下后才离开。
药物,怎能控制一个人迫切的心?
月牙儿躺在床上,透过轩窗看月娘。她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却失踪了,现在她又变成了一个人,心中苦水翻江倒海袭来,让她哭湿了枕头也浑然不觉。
忽然,门动了一下,一个黑影闪入。月牙儿起身,正正好好跌进一具熟悉的怀抱。
“蠢东西,外公没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浑厚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膛传进月牙儿心里,暖的让她觉得不真实。
“真的?”月牙儿仰起泪湿的小脸,抽泣道。
多尔博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件,借着淡淡月光让月牙儿瞧瞧。“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这个?总瓢把子让我把这个带给他的宝贝外孙女,好让她别哭鼻子。”
月牙儿接过来,捂在胸口,那是她外公的令牌,这个确确实实假不了的。
“那西域魔香怎么会在宫中?这可是外公祖宅的镇宅之宝啊?”月牙儿现在绷紧的一条弦终于可以松开了,问问题时也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至亲至爱的人都能平安康健。
“有一伙人袭击了外公。”多尔博说到这里轻轻拍了拍月牙儿绷紧的肩膀,示意她这次是有惊无险。“外公不愧是威震江湖的总瓢把子,不但轻松脱险还留了条长线,准备帮咱们钓条大鱼。”
“你是说袭击外公的人是朝廷中人,咱们只要上内务府查清是谁进贡了这块西域魔香就行了?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月牙儿说罢便要下床穿鞋,多尔博一个翻身带着月牙儿滚了一圈,然后乖乖巧巧躺在他胸口。
“现在你要做的是陪本王好好睡上一觉,本王从早忙到晚,累坏了。”多尔博难得撒娇,现在只想怀抱佳人安心入眠。
“可是若那些坏人再袭击外公可如何是好?”月牙儿急忙说,虽然心疼多尔博的辛劳,但自己却毫无睡意。
“蠢!咱们在探那些贼人的动静,那些贼人自然也在探咱们的动静。你的底细只要肯下功夫定能查的出来,我想那块西域魔香也是贼人用来探虚实的敲门砖。袭击外公的那伙人被转晕在老宅里,并不知道他老人家已经顺利离开。近些日子你只要哭哭啼啼,满面愁容,他们安放在宫中的探子定会认为那是外公出事了。一旦总瓢把子不再掌管水路运输,就轮到他们为所欲为了,离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就不远了。”
话说完,多尔博已经伸展开四肢,舒舒服服的把自己平躺在月牙儿的床榻之上,完全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可这些年我都不敢与外公有什么联系,怕牵连他老人家。”月牙儿心中不解,多尔博这分明是让她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