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倚晴不语,只是点头答应。
“嗯是好还是不好?朕一得空便来看你,怎么瞧着你不怎么上心啊?”倚晴端起杯子送至皇上面前,却被他连杯带手一起握住。
“请皇上松手,奴才们可都看着呢。”倚晴脸色酡红,连忙瞧瞧四周。
“看就看呗,我们是夫妻,怕什么!”皇上嬉皮笑脸把倚晴拉至自己身边,稍稍用力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倚晴低垂着头,耳根子红的不像话,皇上情不自禁偷了个香吻,这下弄得倚晴更是羞愧不已了。
“有没有什么吃的,朕忙了一上午肚子都饿扁了。”他撇着嘴撒娇道,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不曾松开。
“我这就吩咐小厨房做些可口的饭菜来。”倚晴忙要起身,却被他禁锢在怀中不能动弹。“皇上这样,我可怎么去备饭菜呀?”
“好久都没抱你了,朕心里想的慌。肚子饿了随便吃些桌子上的糕点便罢,朕不能呆太久,好不容易来瞧你一眼可不想都浪费在那些无聊的饭菜上。”皇上用力搂了搂倚晴,把脸偎进她的颈窝,用力吸了一口馨香。
“皇上这是又要去哪?”倚晴柔声问道,双手乖巧的围上他的颈项。
皇上吻上倚晴,借着亲吻的空隙,呢喃的说出这次行程。“洪都府。”
皇上呆了一会后匆匆离开,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现在剩下倚晴一人,难免有些孤单。
按照惯例,下午会有敬事房的小太监专门为倚晴送补药,这是皇上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因为倚晴体寒,所以这贴温补的药汁已经伴随她许久了。
傍晚,夕阳西下,一个小太监消瘦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手里提了个食盒,敲门后走了进去。
“奴才给小主请安。”说是奴才,可语气中没了卑微,有些理直气壮,行礼时透出明显的嚣张。
“起来吧。”倚晴看向别处,语气淡淡。
“小主近日可觉得有什么不妥?”小太监毫不避讳盯着倚晴,像是审问犯人般问道。
倚晴随即对上小太监的眼睛,冷笑一声。“万事皆太平。”
“此话当真?”小太监眉毛一挑,眼神中露出凶意。“皇上今儿个中午来过,可曾说过什么?”
“那些男人女人之间的话,你个太监听来做什么?”倚晴顶了回去,鄙视的笑了。
小太监听罢,额上青筋顿时爆出,可最终还是握紧拳头忍了下来。“最好如小主所言,否则主子怪罪下来,小主你可担待不起呀。”小太监阴阳怪气的说完,草草行礼后退了出去。
倚晴强忍下心中怒火,起身来到桌前,打开食盒,端出里面那碗浓黑汤药。这汤药她喝了足足五年,那种苦涩早已麻痹她的身心。
这些年,皇上一直盼望她能生下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到后来都未能如愿。这都是这碗汤药的功劳!自打她知道自己身世和背负的血海深仇后,她便知道这辈子都不能做娘亲了。因为她不能容许孩子有与自己相同的命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把他可怜的孩子带到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