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握紧倚晴的手,把它放在自己小腹上。“别瞎想,现在养好身体是最重要的。你安心在风雨别院住着,等伤势好转了咱们就回京城。我要做娘亲了,你可要在身边照顾我,这是躲都躲不了的。”
“有了?”倚晴讶异道。
月牙儿点头,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笑的花枝乱颤。倚晴也笑了,她是真心为月牙儿感到高兴,分别五年的一对人儿最后还能在一起,那真是人定胜天。不像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各揣心思,他们还真是同床异梦。她与他演了五年的戏,现在梦醒了,戏散了,她也该去她该去的地方,做她该做的事情了……
新都府繁忙的码头,一群身着华贵衣衫的高大男子聚集在一起,正在与这码头的大当家讨论着。
码头对面是一座酒楼,在这交通纵横之处生意极为红火,因此也成为了全新都府最奢华的场所--飞鸿楼。
二楼雅间,三名男子临窗而站,手上各持造型不同的单眼望远镜,注视着码头的动静。
“看他们身材高大壮硕,不像是中原人。”皇上开口说道。
“对,倒像是荒芜之地出来的蛮子。”多尔博咧嘴一笑,意有所指。
“蛮荒之地出的可都不只是蛮子,还有鞑子呢!”克鲁伦脑袋转的飞快,嘴上也不饶人。
“咳咳!”皇上提醒两人,看着对方不顺眼互掐没关系,别误伤到别人好不好?
多尔博和克鲁伦察觉到刚才说的话有辱没天子的意思,两人连忙吞口口水,闭嘴不语。
正在这时,通过望远镜,三人同时看到正与那群人谈话的大当家负手在身后,伸出了大拇指。
三人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扔下手里的望远镜,齐刷刷的坐到桌前,眼神中露出即将撕裂猎物般的光芒。
“睿亲王,通知阿克敦,大鱼浮出水了,开始行动!”皇上吩咐道,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这些天他们实在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臣遵旨。”多尔博起身离开,码头由阿克敦负责,宫里由林图肯守着,他要立刻召集人马,做最后部署。
“和卓,货船出航前,把他们的手下全部换掉,顺藤摸瓜,找到他们老巢。”皇上又喝一口,眼中是自信满满。
“遵旨。”克鲁伦弯腰行礼,也退了出去。他手里的一千精兵已经在此埋伏多日,兄弟们都闲的手痒痒,也是该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待多尔博与克鲁伦都退出去后,皇上径自一人为自己斟满茶,同时拿出一只新杯子,也斟满。
“好朋友,这些年你一刻都没有闲着,朕真是佩服,所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皇上举杯饮尽,冷眼笑道,仿佛面前就那么真真切切坐着一个人。他们生来就是敌人,经过这些年的较量,仿佛其中又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不管怎样,成王败寇,亘古不变的道理。这关键时候,他非常期待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