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倚晴那丫头,别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让鸽子飞进风雨别院。”药婆婆继续说,但总是问一句说一句,让人干着急。
月牙儿一把夺过药婆婆手里的糕点,又端走桌上的那些,瞪着眼睛耍刁蛮。“药婆婆可是要急死我们呢,若不从实招来,这些东西我就全丢出去!”
“行了行了,我喝口茶,得好好想想从哪里开始讲起。”药婆婆端坐好,一副故事很长的样子。
“药婆婆,我扔了……”月牙儿作势要往窗外扔,吓得药婆婆连忙喊停。
“这话要从倚晴在我的药房养伤开始讲。有一天我去给倚晴换药,发现她房中竟然有股鸟粪味,不仅如此我还在窗台上发现几根鸽子毛。我大怒,作势要赶她走,可她竟然跪倒在我面前说她这几日就会离开,在离开之前想请我务必要答应她一件事。”
药婆婆讲到这里忽然停下,月牙儿机灵的连忙呈上手中的糕点,林大人为其甄满茶,她这才继续讲下去。
“她说有个巫师专门制蛊,手法十分邪恶残忍,但她不懂蛊,只希望我能解蛊救得天下苍生。她说会用飞鸽传书的方式把未唤醒的蛊虫送来,只是须得保密,尤其是不能告诉月牙儿。”
“然后呢,药婆婆你就让倚晴走了?她身上有伤,你怎么能让她走呢!”月牙儿拉扯着药婆婆的衣袖,害的她吃不到手里的糕点。
“我当然不能让她走了,你当我药婆婆是什么人!”药婆婆白了月牙儿一眼,理理衣衫,接着说道。“我一生酷爱医术,最最喜欢的就是奇难杂症,越是古怪的东西我就越喜欢。既然倚晴要给我弄个那个玄乎的蛊来玩玩,我自然是要报答她了,所以我就帮她解了体内的毒。”
“什么毒?倚晴中毒了?”众人一起问道,这明明是解惑,怎么越说问题越多。
“啊,你们不知道啊?倚晴跟了皇上这些年都不曾有孕,她中了一种叫天山红花的毒。”药婆婆被问的一惊一乍,稍稍挪动身子,这审犯人似得真难受啊。
“她到底瞒了我多少?那后来呢?倚晴何时离开的,她去了哪儿?”月牙儿继续问着,冥冥之中有张大网,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被困在里面不得自由,到头来与倚晴相比她还是幸运的那个。
“那我就不知道了,倚晴不见了不还是你告诉大家的吗。”药婆婆嘟囔着,专心吃起点心来。
“倚晴送来的蛊跟叛党一事有什么关联,难道叛党要对皇上下蛊?”林大人速来冷静,他马上找出关键。
“对了,姓药那丫头,这天下第一奇蛊怎样才能发作?”楚老爷子扯着嗓子喊道。
“这个嘛有点麻烦,这个是子母蛊,许先把母蛊养在活人体内,一旦时机成熟,再把占有母蛊的人血洒在子蛊上,蛊毒会迅速发作。若是人皮肤沾到蛊毒皆会生出蚕豆大小的水泡,水泡中的脓水不管沾到人或牲畜的身上,都会马上发作生出同样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