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都责罚了俵弟!”杨婷婷说了那几句话后,又附在孙军莉的耳朵边悄声说道:“军莉,你必须得听我的,如果真的闹翻了,俵弟也是个犟拐拐,他会什么人也不买帐的,这样一来,你就没有机会了!”
杨婷婷的悄悄话对孙军莉果然起了作用,但要她一下子就轻过弯来也是不现实的,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好象在掂量杨婷婷说的话似的!
此时,母亲杨梅珍见田理麦乖乖地站在自己面前接受责罚,先前在心里头涌起的“你又惹军莉生气”的那点一时之气,瞬间便没了踪影,母亲杨梅珍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这段时间来,田理麦为了妹妹田理玉的事痛苦到了心致,之后又积极地为自己筹措学费,也够他苦的了!但是,无论怎么样都得平息一下孙军莉的生气!
母亲杨梅珍看了一眼田理麦,那眼神是柔和的,慈爱的,温暖的,田理麦见了,蓦地心里一惊:母亲并不是要真正的责罚我!
“你说,田理麦,你是什么事惹了你军莉妹妹生气了,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事?你比你军莉妹妹大,时时处处要让着她才行,动不动就把她惹生气了!”母亲杨梅珍的口气虽然尽量装得狠狠的,但由于心里没气,也就听起来有些牵强附会似的。
虽然母亲杨梅珍责罚了田理麦,但旁边的孙军莉似乎仍然在想什么,她仍然沈默着,因此,母亲杨梅珍只好继续说道:“田理麦,每次你姑姑来,都让你好好照顾军莉妹妹,你这样今天把她惹生气,明天把她惹生气,你对得起你姑姑吗?”
母亲杨梅珍一边数落田理麦,一边在观察着孙军莉,突然,孙军莉说话了:“幺舅娘,你莫说哥哥了,我也有不对,不过我要哥哥刚才当着幺舅娘的面给我个保证,他今后要好好照顾我,不准再惹我生气!”
听了孙军莉的话,母亲杨梅珍笑了笑:“真是些细娃,军莉,这人与人是相互的,我让你哥给你作了保证,又有什么用呢?”
“不,幺舅娘,有用,我知道哥他是最守承诺的!”孙军莉说道。
此时,田理麦突然说道:“好,妈,我就当着你的面向军莉妹妹保证,今后我再也不惹军莉妹妹生气了,至于照顾,”田理麦扭过头对孙军莉说道:“军莉妹妹,至于照顾,我们就说不上了,因为,我们都在读书,谁能照顾得了谁?现在我们谁也照顾不了谁,只有自己照顾自己!”
孙军莉听了,说道:“哥,就象小时候那样就行了!”
田理麦扭头看了看杨婷婷,笑着说道:“军莉妹妹,这我一定做到,哥哥照顾妹妹理所当然!”田理麦说话的时候,向旁边移动了一步,以摆脱先前接受责罚的那种站姿!
当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由于妹妹田理玉要在医院治疗很长一段时间,医院特批了一个陪护床,那陪护床较宽,可以容纳两人睡觉,前几天孙军莉就是在这陪护床上与母亲杨梅珍一同睡的。
“妈,今天晚上我来陪护妹妹,你跟姐和妹三人去旅店开间房好好睡一觉!”田理麦说道。
哪知,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田理玉却不同意,母亲杨梅珍说道:“麦儿,我还是留在这里,你妹妹都那么大个姑娘了,晚上她要起夜的话,不方便!”
母亲杨梅珍这样一说,田理麦只好不做声了。
母亲杨梅珍和田理麦留在病房里陪护妹妹田理玉。
俵姐姐杨婷婷和孙军莉去旅店开房间休息,由于夜已经深了,田理麦便去送杨婷婷和孙军莉,在路上,杨婷婷对田理麦说道:“俵弟,旅游团快来了,有件事你别搞忘了,就是你去买施南春酒的事!”
“我记着的,姐,我准备明天就打电话去问问幺舅舅,需不需要我进城去一趟!”田理麦问道。
“俵弟,进城去我看就不必了,我们打个电话给爸爸,看需要多少,然后让他找班车或物流带过来!”杨婷婷说道。
三人说着话,就到了一家旅馆,这家旅馆根本不能与“七星屋”宾馆相比,条件差了许多。田理麦待杨婷婷和孙军莉进到房间里之后,便回到了医院妹妹田理玉的病房里。
母亲杨梅珍还在坐着等田理麦,见田理麦回来,母亲杨梅珍说道:“麦儿,你先床上睡一会儿,我如果瞌睡来了,就边上靠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