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上岸后,冷晴就忙着脱衣裳晾衣赏,然后又穿衣裳,言语威胁那几名小宫女,直到现在,看着那名同样长了一张圆脸的小宫女,冷晴才想起去找那个最初用言语挑衅她和王泉,失败后又推人下水的圆脸小宫女。
然而,冷晴眼风粗略一扫,却没有在那几名围做一堆的小宫女中看见推那名簪金凤钗的女子入水的那名圆脸小宫女。
没有找到人,冷晴霎时间就黑了脸色:****!人呢?!!害完人就跑了??
就在冷晴欲找那名圆脸小宫女而找不到人的时候,冷晴身后,忽然响起王泉那类似提醒一般的声音:“冷姑娘,上面。”短而简洁的一句话。
上面?上面!
冷晴眉头一蹙,倏然扭头看向她身侧的那个开满了红白相间的小花的小坡。
果然!冷晴看见之前挑事不成后又推人下水的那名圆脸小宫女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跑到那个开满了红白相间的小花的小坡上面去了。
而几乎就在冷晴看过去的下一瞬,原本只是慢腾腾地往坡上的林子里走的那名圆脸小宫女突然头也不回地朝她前方的林子里撒丫子狂奔起来。估计是那名圆脸小宫女听见了王泉的声音,知道那是在说她,也不管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便二话不说地先跑为上了。
这厢,贴身穿着一件短款的裹胸小衣和一条长及脚踝的白色棉质里裤,外面罩着那件穿在她身上显得十分宽大的淡黄色窄袖锦袍的冷晴见状,当即脚步一抬就准备追上去。
然而,才迈出一步,光洁的脚底板踩在裸露的青草上,被柔嫩的青草搔了脚心时,冷晴才霎时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光着脚丫子的!!
光脚踩在青草地上自然没什么问题,可是冷晴来的时候有注意到,那个开满了红白相间的小花的小坡上的树林里可是遍地枯枝碎石子!虽然枯枝碎石子的杀伤力没有碎玻璃、碎瓷片等物强大,但光脚踩在枯枝碎石子上奔走的后果仍旧可想而知……
为了她自己的一双小脚丫着想,冷晴只好收回脚步,扭头看向站在她身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的王泉,语气冷冰冰且硬邦邦地丢出去一句:“抓住那个逃跑的宫女。”
站在冷晴身后的王泉闻言,却没有动弹,反而笑眯眯地回了冷晴一句:“你下去挖几只莲藕上来我就去抓。”
在这个池塘里挖几只莲藕拿去炖汤,这件事王泉十年前就想干了,可惜后来没有干成不说,还差点将他的小命搭了进去!眼下有冷晴这么个精通水性的人在,王泉就忍不住想将十年前他没干成的事情,让冷晴来替他干了。
然而,回以笑眯眯的王泉的,却是冷晴那冷冰冰的声音吐出的,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的话语:“需不需要我帮你重温一下十年前的事情,顺便让十年前没有发生的事情发生一下?”这言外之意就是王泉要是不去将人抓回来,她就将她扔进那个池塘里!
冷晴这番威胁的话说出口后,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和一条淡黄色裘裤的王泉脸色不变,依旧笑眯眯地与冷晴说道:“冷姑娘,做女人不能像你这样,不然会把男人都吓跑的。”
听了王泉这话,冷晴半点恼羞成怒的迹象也没有,反而一改那副冷淡的面色,学着王泉那笑眯眯的模样,声音柔和地如此对王泉说道:“就在准备来秦山的时候,你失手将他送给我的那只羊脂白玉镯摔碎了……”
冷晴说的这件事,就发生在一个多月前,王泉和牧文确定好了此行的随行人员,吩咐众人着手收拾需要带去秦山的行李的时候。
就在临出发的前一日清晨,冷晴、燕清秋以及王泉和牧文四人在清心殿前殿吃早饭的时候,王泉忽然问冷晴此行需要带上的东西都备好了没有,冷晴就说她都备好了。
然后王泉又问冷晴有没有将之前炎子明送她的那只羊脂白玉镯带上,冷晴就如实说她向来不喜欢戴首饰,所以没有带。
然后王泉就说不行,非要冷晴将那只羊脂白玉镯也带上,说到时候炎子明到了秦山,看见冷晴竟将他送的羊脂白玉镯也带去了秦山,炎子明一定会很高兴的。
关于炎子明送给冷晴的那只羊脂白玉镯,冷晴也只是在炎子明送给她的那天戴了一次,然后冷晴就取下来,和炎子明送给她的那柄玄铁匕首一起,放在了一只只有成人两个巴掌那么大的小木盒里。
此后,冷晴就再也没碰过那只羊脂白玉镯了。
冷晴不戴那只羊脂白玉镯,有两个原因:
其一,是因为冷晴原本就是个不爱佩戴饰品的人,除非必要的场合外,冷晴基本不碰饰品类的东西,这个习惯早在二十一世纪就养成了。
其二,则是因为那只羊脂白玉镯是炎子明送的,冷晴不愿意戴着它让炎子明误会。
鉴于这两个原因,冷晴自然没有将那只羊脂白玉镯算在需要带走的行礼里。后来听王泉这么一说,冷晴就更不愿意将炎子明送的那只羊脂白玉镯带上了。
可王泉那厮非要冷晴将那只羊脂白玉镯带上,还十分主动地要去帮冷晴重新整理行礼。
冷晴自然不愿意让王泉一个大男人碰她的行礼了,毕竟冷晴是女性,行礼里面难免有些……咳咳……那啥不太好意思的东西。
但是王泉那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就像是跟冷晴杠上了一样,态度极其坚定地非要帮冷晴将行礼重新整理一遍。
冷晴的脾气也上来了,说不让王泉碰她的行礼就绝对不让王泉碰!
为了保护她的行礼,冷晴当时就扎了个马步,连出拳的姿势都直接摆了出来,然后十分霸气地言道:“要想碰我的行礼,先把我打得不能动了再说!”
眼看着王泉和冷晴一副就要打起来的模样,跟着王泉和冷晴进了左侧殿的燕清秋却碍于口不能言,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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