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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作为一个身长九尺的大男人,王泉到是可以去睡那张还算软和的长榻。但是……长榻再软和,到底是及不上他家爷这位赤冰国储君专用的这张金丝楠木大床舒适啊!
其实吧,王泉之所以不愿意将他身下的金丝楠木大床让出来,主要还是因为王泉和牧文一同住在右侧殿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王泉睡榻,牧文睡床的。
之所以王泉睡榻,牧文睡床,一则是因为牧文白日里需要操持炎子明与王泉二人的膳食;二则。便是因为牧文夜里格外警醒,清心殿方圆五百米以内,只要稍有异常,牧文就醒了。
作为从小打一块长大,同甘共苦过来的好兄弟,主要是终日无所事事的王泉实在不忍心让牧文去睡右侧殿中那张硬邦邦的,能硌死人的长榻。
长久睡榻,导致王泉若能在右侧殿内偶尔睡上一次床,王泉就能自我感动上好几天。当然了,这是在王泉不曾睡过清心殿后殿内。专属于炎子明的那张金丝楠木大床前的想法。
自从早几年,王泉初次易容成炎子明的模样,顶替炎子明的身份,在这清心殿内充当起“煦太子”,睡过一次清心殿后殿内,专属于炎子明的那张金丝楠木大床后,王泉就始终觉得,右侧殿内的那张同为金丝楠木的床,真是半分也及不上后殿内,专属于炎子明的那张金丝楠木大床舒适。
可是。王泉若想睡后殿内专属于炎子明的那张金丝楠木大床,就只能是炎子明易容成王泉的模样,带着牧文出宫,王泉则反过来易容成炎子明的模样。在清心殿内伪装成“煦太子”的时候,王泉才敢名正言顺地去睡后殿内专属于炎子明的那张金丝楠木大床。
王泉为人虽有些跳脱,无论办什么事总带着七分玩性,可玩笑的时候归玩笑,主子始终是主子,属下就是属下。即便炎子明对王泉再好,即便炎子明再如何拿王泉当兄弟,王泉也始终牢记着他的本分,不敢有任何逾越本分的行为。
因此,若是炎子明在宫中的时候,无论炎子明是否在清心殿中,亦或者炎子明是否在惟德宫内,王泉都绝对不会去碰清心殿后殿中,专属于炎子明的那张金丝楠木大床的。
王泉如此自制,完全无关乎炎子明看得见与否,而是这是王泉作为一个属下的本分。
因为上述这些原因,王泉就想啊,眼下他既然易容成了他家爷的模样,那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睡专属于他家爷的这张金丝楠木大床了,并且,这完全不能算是他王泉逾越了主仆身份好嘛!既如此,他王泉为何要放着如此绝佳的机会浪费不用呢?!
当然了,若是今夜坐在王泉面前的,是王泉的熟悉之人,王泉今夜到是可以慷慨地将他身下的金丝楠木大床让给对方休息的。
远的咱们自然不说,咱们就说近处的:牧文自不必提,那是王泉二十余年的好兄弟,对于牧文,王泉没有什么舍不得的。那咱们就说冷晴吧!
若是今夜坐在王泉旁边的人是冷晴,王泉肯定二话不说地就下床睡榻去了,可是……
眼下坐在王泉身边的人,是这位从燕国来的皓月公主,王泉可没大方到将明明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睡的金丝楠木大床,让给这么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
即便对方是位娇滴滴、自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没有尝过任何辛苦,美丽不可方物的异国公主——那也无法磨灭王泉想要独享专属于炎子明的这张金丝楠木大床的想法!
诚然王泉的想法十分自私,但王泉的想法无疑是非常纯洁的。
但是,咱们那位来自燕国的皓月公主——燕清秋,可就着实将王泉那只说了一半,剩下一半被王泉自个儿咽下肚里去的话给想歪了……
与王泉那自私却纯洁的想法不同的是,在听王泉说出“你看咱们白天都累了一天,眼下这天都这么晚了,咱都该睡了”这番话后,燕清秋却是想到了另一层上去了。
咳咳!即便不写出来,想必大家也能猜到咱们的皓月公主将王泉那未尽的话想到哪一层去了罢!
无需猜疑,咱们清纯(真的是清纯吗?)无暇的皓月公主,在听闻王泉那一番说一半留一半的话后,想到的,就是——洞房花烛夜!!
不过,真要说起来,也不怪燕清秋会往洞房花烛夜那方面想,毕竟,王泉刚刚那一番话,实在太过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了好嘛!
况且,聪明人本就喜爱延伸联想,聪明如燕清秋,在听闻王泉那一番犹豫不决,模糊不清的言辞后,燕清秋自然而然地就会运转大脑,延伸联想。
如此一来,燕清秋自然就会联想到,王泉那番意犹未尽,看似模糊不清的言辞,其实是在委婉地提示她——时间很晚了,他们该举行“洞房花烛夜”之礼了!
当然了,即便王泉不说那般语意模糊不清的言辞,就眼下的情况而言,燕清秋本就该与炎子明洞房花烛夜的,看清楚了,燕清秋的洞房对象是炎!子!明!不是王泉……
而在误解了王泉那番未说完的话后,燕清秋当即在她心中自问:为何嫁人?嫁人为何?
古语有云:“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又有古语云:“九嫔掌妇学之法,以九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熟读各类经史的燕清秋自然懂得何为“三从四德”,于是,自问之后,燕清秋随即又在她心中自解疑问:嫁人,就是要侍奉夫君,以夫君为天,凡事以夫君为先,应夫君所求,予夫君所需。
虽是自问自解,但燕清秋已然有了正确的方向,已然清楚,接下来,她该如何去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