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惊,想,她真的医术如此了得?连自己的结巴都能治好,那也真是了不起。
但厌恶之心还是不会改变,未曾开口,已一脸威严,道:“他擅改戏词,扰的人心慌乱,唆使女子与夫家分离,让女子不安分,其心不轨,难道还不是罪大恶极吗?”
皇上听了微微颔首。
林孝珏问道:“大人可读过论语?”
薛大人一愣,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傲然道;“儒家经典,必然读道滚瓜烂熟才敢说自己是读书人。”
林孝珏道;“那大人定人知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薛大人道;“不敢妄自揣摩圣人之意,但这其中道理很是浅显,小姐若是不明白,在下可以给小姐解释一二,意思是每三个人中就有可能有一个人堪当老师,所以不要恃才傲物。”
林孝珏道;“圣人的意思是让我们尊重每一个人,因为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每个人都有缺点,也每个人都有优点,也许我们不会的,正是别人所擅长的,那么别人就可以当我们的老师了。”
学大人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林孝珏道:“那大人背的滚瓜乱数的东西,怎么不遵照圣人的言语行事呢?”
薛大人道;“圣人言语指使人们向善,在下不敢有违,谨遵圣人言语行事。”
林孝珏道:“那圣人让大人懂得尊重人,大人不问我师父的意思,就妄自揣测他是蛊惑人心,这是尊重人吗?”不等薛大人反驳,林孝珏又道;“大人把圣人言语背的滚瓜烂熟都不能成为圣人,难道百姓就因为听了我师父一场戏就能变得丑恶不堪,就要跟丈夫离异,抛弃家庭吗?您是不是过于危言耸听了,还是其实大人您太笨,百姓太聪明,大人一辈子都没当上圣人,百姓一下子就能得到我师父的真传。”
贤王和皇上道此刻才明白林孝珏为什么要问薛大人读不读论语,就是为了拿他跟百姓对比。
皇上一笑,心道这丫头看着直肠子,说话好刁钻。
薛大人本也有很多话可以反驳她,但他这样一对比,到给他说懵了,蹙蹙眉头很实不服气的样子。
林孝珏道;“我自小在道观中长大,也没就抛弃红尘出家当尼姑道士,可见人们是有辨别能力的,什么事是好的,什么事是坏的,百姓心里分得清,薛大人您口口声声说我师父把百姓唆使怀了,您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薛大人被他逼得词穷,急中生智道;“人往高处走当然难,堕落却很容易,所以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由好学坏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读一辈子圣人之言也难以到达圣人的高度是因为圣人的境界太高,是正确的道路,所以很难,但是现在已经有女人不甘于在家相夫教子,就因为丈夫娶有妾室,就要跟丈夫和离,这种不正之风传染的很快,这难道不是程秋砚唆使的结果吗?”
薛大人这一点倒是没有撒谎,近日有几对年轻的夫妇为妾室大打出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说是因为听了程秋砚的戏所以跟王宝钏学的。
贤王神色又焦虑起来,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的知己能躲过这一劫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