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猜测,明个找人查一查。”
“不用查了。”方景隆一抬手:“明个我就参他一本,这事妥妥的了,狗东西小畜生,帮着外人跟我作对,我绝对饶不了他。”本朝禁海,如在海上行商是抄家灭罪的大罪。
方君候劝着父亲:“您急什么呢?这事不能往外说,皇上真查起来得先查两广那边,咱不是得得罪人,海上的事,咱家也有份,还得多仰仗人家呢。”
方景隆咂咂嘴,忘了他也是干这一行的。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方君候站起来顺着父亲的气息:“您看您,脾气可真急,皇上治不了他,可以找姑姑啊,难道姑姑还治不了他?”
方景隆回头看着儿子眼露兴奋的光:“你说的没错,让你姑姑好好收拾收拾他,这个畜生。”
方君候点着头:“不过啊,得等这件事过了,现在他在宫里受重用,姑姑不好插手,而且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呢,必须要把药材的源头握在手里,这样才能控制京城的药价。”
方景隆道:“可小结巴的药材是前面就囤了的,量不少吧,她都低价抛出来,咱们的药卖给谁去?”
“这个爹你不用怕。”方君候胸有成竹道:“她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吧,兰君垣再有钱能有多少,如果她在低价一抛,那样她的药消耗的更快,等她药材没了,咱们就完完全全掌握了要价,那真就没有敌手了。”
方景隆听得热血沸腾,方才因为兰君垣而产生的不好情绪一扫而光,他大笑道:“如果是这样我儿不用担心,太医院有咱们的人,京城药材进货的源头掌握在合剂局手中,合剂局得听太医院的,也就是咱们手里,药材要多少有多少,早都囤好了,就等着瘟疫大爆发,咱们就赚翻了。”
方君候听了一喜:“希望小结巴给人看病的时候别找咱们抓药,不然卖她个倾家荡产。”
方景隆的大笑更止不住了。
“哈哈哈哈!”
笑声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魔力,隔着五条街也能被传染。
陈府花厅,陈大人也在哈哈大笑。
陈博彦从花亭外走进来,看了一眼门外刚碰见的陌生人,再回头看向陈大人:“爹,刚才那人是谁啊?您笑什么呢?”
陈大人招着手让儿子坐在自己对面:“跟你说个好消息,有人感染瘟疫了。”
陈博彦刚喝到嘴的一口吃哗一下吐出去了,还溅湿了裤脚和鞋面。他忙抖着袍子。
陈大人道:“你这是急什么。”
陈博彦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父亲:“有人得了瘟疫这是什么好事啊?天天有人感染瘟疫,爹您不是生病了吧?还说好消息。”
“就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陈大人看着儿子,笑的像一尊慈祥的佛像,道;“你忘了我跟你说的春闱的事?这次生病的,是一个举子,刚才走的那人就是今天在贡院附近巡城的侍卫,特意来告诉我信儿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