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卫洋来接我,他订了去S市的夜航班,我们不是去约会,而是去参加巴澈娜的葬礼。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可就在卫洋来的前一个小时,爷爷突然跟我说,孙家卷入了一场战争,此去关系到我们一家四口的生死存亡,爸妈也一脸严肃地表示:“爷爷说得对!”
我虽不甚清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就是参加个葬礼吗?又不会死,去就去呗。
于是,我和梦中情人携手出现在了婚礼,哦不,葬礼上。我以为是多大排场的葬礼,需要卫洋亲自参加,到了一看,一个厅堂,一幅遗像,一立灵牌,一口棺材,两个纸童,一盆火。黑红交错的色调,要多渗人有多渗人。偏偏天阴着,冷风吹个不停,招魂幡扬在门口,跟个披头散发的鬼似的。
我不敢进去,拉着卫洋问:“这参加葬礼的,不会就我们俩吧?”
卫洋看我一眼,高深莫测地一笑,道:“不,是只有你。”
他突然发力将我甩进灵堂,闪电般地从外边锁了门。我愣了一秒,阴风吹进衣领,才吓清醒。
“卫洋,你奶奶个腿儿!你放我出去!卫洋?大哥,大爷,祖宗!”我拍着门胡喊一气。
外边传来卫洋低沉悦耳的声音:“阿延,如果你熬过这一劫,我就带你回家。”
“回你奶奶个腿儿,你放我出去,会死人的·····”我几乎是哭着哀求他。
他没有再回应,估计走了。我这才后悔没有把母亲和澈娜的告诫放在心上,小心卫洋,我小心了,却没上心。呵,我常说自己是脑残粉,现在才发现,我果真是脑残。
外边锁上了,这栋别墅的位置又偏僻,估计没有吃饱了撑着的人会溜达到这儿来救我,我还是想办法自救吧。
灵堂在二楼,跳下去应该死不了。我打开窗户研究了一下,楼下是个游泳池,可惜里面没水,我要是技术好点,跳下去顶多断一条腿。嗯,还是算了。
我急得在屋里来来回回转,转的圈连起来可绕地球两圈。天色越来越暗,一点办法没想出来不说,肚子还饿的咕咕叫。我一天了一口水都没喝,胃疼的难受,于是我恶向胆边生,瞄向了供桌上的大肥鸡。
跪在澈娜面前诚恳地祈祷了一番,拿供鸡填了肚子,肚子是饱了,可心里越发虚了。
天已经黑实了,我在供桌抽屉里翻出了一打蜡烛,用油灯点着,在屋子中央摆成个圈,把自己圈在里边,周围的亮光让我稍稍有些安全感。
我真是作死,在这种氛围下居然打起了盹,但这突然袭来的困意很奇怪,我明明很清醒,可身体却乏得不行,眼皮不由自主地往下耷拉,内心的挣扎根本没有用,我终究是两眼一闭,过去了。
再醒来时依旧在灵堂,还是阴森森的氛围,但比之前更惊悚的是,那口黑漆棺材“叮铃哐啷”响,好像里面的东西要撞开棺材跳出来,我第一反应是冲上去压住棺材。
我的双手穿过了棺盖,因为冲的猛,我的半个身体也穿过棺盖,和里面的人打了个照面。乍一看,有点眼熟,再一看,卧槽,这躺在里面梨花带雨的小美人不就是姑奶奶我吗?
我吓得一下跳开老远,我咋到棺材里去了?不对!里面那个是我,那我是谁?
有人推门进来,原来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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