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恩,额,好的。”宝财的回答没有任何底气。
然后从宝财的目光地位书上诗的位置来看,孙宝财是没有做一点预习的,因为连诗的位置估计都不太清楚,读的题目也是磕磕巴巴,有同学已经在底下偷笑,诗正文会被孙宝财读成什么样子,更是引起了同学们的极大兴趣。
“故人…额…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额远影碧空尽…”,孙宝财磕磕巴巴的读完了前三句,额头上着急地都快要流下了汗珠,总算到了最后一句了,似乎孙宝财走完了长征两万五千里,最后的最后,孙宝财长舒了一口气,想来一个完美的结尾,气势恢宏地大声朗读了最后一句诗。
“谁见长江天际流!”
班里同学们的笑声轰的一下炸开了锅,大家笑的前仰后合,有的同学笑的眼泪流了出来,有的同学
笑的鼻涕流了出来,有的同学甚至笑的小便流了出来,好像听了孙宝财念的诗,没有什么是流不出来的。
刘秀菊老师也缅甸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些许,但是眼角的鱼尾纹却出卖了嘴角的法令纹,拘谨的笑意似乎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极大欢乐。
这世间的苦闷好像一下子灰飞烟灭了。
“你说是谁见长江天际流呢?呵呵,让你读诗,最后一句怎么还问上大家问题了呢?呵呵。”此时教室内的笑声又掀起了一层波浪,在天真的孩子们中间荡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孙宝财的脸嗖的一下子变得更加的红了,像秋天里收获的红苹果。
“好啦,好啦,同学们不要笑了,笑人不如人,你就敢保证你比宝财读的好么,我们换一名同学来读吧,王琪,你来读吧。”老师边利用讲道理这一招把这一页掩盖了过去,这是作为老师需要做到的,为此此时要设身处地地为同学着想,笑人不如人,这也是父母们最常最孩子们讲的道理,同学们听到这句话,也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等着王琪的朗读。
王琪是班级里的班长,长的水灵灵的一个小丫头,两眼炯炯有神,就好像春天里的百灵鸟,如果把王琪比喻做早晨七八点做的太阳的话,孙宝财估计最少得是晚个四五个小时的太阳。
王琪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教室里的每个角落,四句诗似乎是一口气读下来的,但又不乏抑扬顿挫之感,对诗的熟悉度就好像诗是她本人写的一样,这首《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被王琪一读,就好像真的是在描写王琪在黄鹤楼送完孟大爷,有感而发的七言小绝句一样。
在这里,王琪似乎也给了老师和那些爱讲大道理的家长当头一棒,笑人的人有的时候,也是如人的。
“不错,王琪读的非常好。”李秀菊老师表扬道。
王琪小脖一扬,干净利落的坐了下去,胜利的气场莫名强大起来,方圆十米内视乎都洋溢着聪明伶俐的气息,这种味道和古龙的香水有一拼,念完着首诗,好像也觉得自己对孟浩然大爷招待的不错,送的也比较满意,心里好像默默的在说:孟爷,下次有空再来黄鹤楼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