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大丈夫,我打心眼里就瞧你们不起。”
鸠摩智遭池鱼之殃,被他一齐骂了进去,面色却丝毫不变,道:“段公子误会多矣,小僧此去贵门,只为践约,绝无贪念。”
段誉连连摇头,道:“四大恶人虽恶,但都坏在明面上,就连他……”,一指风萧萧,顿了顿,说道:“虽然居心险恶,却仍有一丝天良未泯,还可救药……”
他想到那日被段延庆囚在石室中,风萧萧虽然潜进来偷走了神仙姐姐,却也告诉了饭菜里面下有春药,这才让他不至于犯下天大的罪过,避免家门蒙羞,想到此处,他心里还微微有些感激,再看风萧萧也没那么的不顺眼了。
风萧萧闻言自是哭笑不得。
段誉目光转回鸠摩智,继续斥道:“可你身为佛门弟子,出手偷袭我的伯父在先,擒拿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后,更是一直巧言令色、狡诈诡辩,殊不光明,枉为高僧大德,哪配称为‘明王’?”
风萧萧听他大义相责,言语铿锵,心下很是不以为然,鸠摩智这等人物,心性自是无比坚定,犹如磐石,岂会被这区区言语所动摇。
暗道:“段誉啊段誉,拳头之上才有正义,你就算说得再是义正言辞,骂得如何畅快淋漓,在鸠摩智看来,也就相当于闻到了一个臭屁,除了让他一阵恶心之外,屁用都没有。而且如今你为鱼肉,他为刀俎……你敢让他闻屁,信不信他就敢喂你吃屎,真是从小被人宠坏了,不知世间险恶、人心鬼蜮。”
鸠摩智神色自若,道:“段公子对小僧误会太深,不过无妨,多相处些时日,以公子的聪慧,定能看出小僧并无半点恶意。”
段誉只是不屑的摇摇头,风萧萧却听出其中的恶意满满,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明王想必也看出来了,我嘛……不是什么好人,明王嘛……起码这小子认为你也坏得很,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谈的成就谈,谈不成……在下扭头就走,不劳明王煞费苦心,琢磨着如何才能骗过我。”
鸠摩智神色微变,抬手合十道:“风施主何出此言?”
风萧萧伸手点了点段誉,道:“我知道“六脉神剑”在他脑子里,我也不贪心,只要明王愿意让我抄录一份,‘北冥神功’双手奉上。”
段誉叫道:“休想,办不到,我绝不会说!”
鸠摩智凌空虚点几指,将他的穴道重新封住,目光却定在风萧萧的脸上不动,道:“风施主所知多矣!”
当日在天龙寺中,他以一敌六,大占上风。
本因方丈的师叔枯荣大师眼见不敌,于是以一阳指力,生生毁去了“六脉神剑经”原本。
鸠摩智当时自然是又惊又怒,他忙活了半天,结下了深仇不说,连半点好处也没捞到手,这让他如何能忍。
于是趁机偷袭,擒住了化名本尘的保定帝,打算捉回土蕃,也算为土蕃国立下一大功。
谁知段誉天资过人,竟然将整个“六脉神剑经”图谱全记住了,见自己伯父被擒,冲动一指,竟然经脉通贯,使出了六脉神剑。
鸠摩智登时又惊又喜,这才想法子将他给擒了出来。
此事发生在天龙寺里,那时在场之人甚少,按理应该没有旁人能够知晓才是。
风萧萧却突地一语道破,自是让鸠摩智满心疑惑,立时联想到,和他在天龙寺外的一面之遇,以及出寺之后那一次短暂交手,心道:“莫非他一直都跟在旁边?我怎会没有丝毫地察觉?”
他想到此处,顿时有一种被人看得通透的危机感,心下杀意大起。
风萧萧瞧见他目光轻闪,微笑道:“我嘛……什么事都知道一点,不知道的却更多……”,话风忽转,道:“久闻大轮明王身负绝学‘火焰刀’,横扫黑教,威震西垂,无人能敌,在下还有些自知之明,晓得自己武功低微,挡是挡不住,只是仍有些不自量力,想试一试,躲不躲得开!”
像鸠摩智这种人,不向他显出真本事,任凭嘴皮子磨破,他也不会鸟你。
论武功,风萧萧自认如今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不过,无论多厉害的武功,只要打不中人,那么全是白搭。
鸠摩智缓缓放下双手,道:“我与风施主相交数日,彼此颇为投契,何必搞得剑拔弩张?一切全依施主便是。”,身形微动,刹那间,就跃到了风萧萧身边,探手抓来,另一只手虚拟,接连使出三招“火焰刀”。
风萧萧心中明镜亮起,直感到三道焰光斗然削来,灼热似火,疾如电,状似弯月,利如刀。
ps:唉!卡文太狠,实在补不上呢!